「跟我走吧,我帶你去見他。」
她的眸子裡是滿滿的戒備,「我怎麼知道你和那像壞蛋幫凶們不是一夥的?想把我抓回去,又威脅我兒子,是不是!」
說著說著,她的情緒又開始激動了,甚至拿起了旁邊的一顆小碎石,往許昭昭的方向砸去。
她偏頭去閃。
那小石子擦著她的臉頰過去,留下了淡淡的血痕,往外滲著小血珠。
「許昭昭!」
池禮看著她臉上的傷,眉頭一皺。
這女人可是個明星啊……
許昭昭絲毫不管臉上的傷,見軟攻勢沒用,那便轉硬的。
她收斂了神情,「現在江汀在急診室里,求生欲望極低,就算救回來,也是植物人了。」
許昭昭不停,繼續說道:「但如果有重要的人在旁邊喚著他,他可能還有一線生機。所以,我來找你了。」
一句話,救不救你兒子,掌握在你的手上了。
當然,這都是許昭昭編的。
江汀的傷雖嚴重,但大多都是皮外傷,不至於到這種程度。
許是還有利用價值,沒有下死手。
果然,這招奏效了,許昭昭的話說完之後,婦女的情緒已經從絕望變成焦躁了。
她迫切地想見到自己的兒子。
許昭昭又為她添了把火,「你在這耽擱一秒,你兒子就多一點風險。」
話落,婦女便笨拙地翻越了欄杆,衝到了許昭昭的面前。
她雖然比許昭昭瘦,但也高,一道銀色的冷光閃過。
「媽媽!」
一向成熟的「小大人」顧鈺霖,語氣中也帶上了驚慌。
「我無意傷害你。」
弱雞的許昭昭被婦女擒住,不知在哪順來的手術刀抵在許昭昭的脖子上,飽含威脅。
最鋒利的刀可就是手術刀了,輕輕一划,就能讓她白皙修長的脖子被紅色淹沒……
「若我今天見不到我兒子,便拉著你給我兒子陪葬!」
頂著天台寒風的許昭昭,一陣凌亂。
沒想到二十一世紀了還能聽到如此炸裂的話語,但對方是精神病患者……
這也能理解。
說不怕那肯定是假的。
雖然許昭昭膽子挺大的,但還沒機會進手術室,更別說見手術刀了。
「在急診,唯一一間亮著燈的手術室就是他。」
許昭昭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將江汀的情況誇大了講。
至少她知道江汀在哪,只要身後的女士不手滑,她的小命就暫時沒有威脅。
「走!帶我……」
婦女扯著許昭昭,話還沒說完。
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