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挽留主人的小狗。
聲音比之前更加低了。
「老婆，別和他跑，我回來了……」
以後再也不生病了……
這傢伙，語氣脆弱得好像下一秒就要碎掉一般，錮著她的手臂倒是體現不出來一點。
許昭昭伸手回抱住他，主動將頭貼到了他的胸膛。
「你去哪啦？」
不答。
許昭昭也不惱，「親也親夠了，能不能看著我說話？」
一直捂著她的眼睛是哪門子道理？
仍然不答。
簡直受不鳥他。
許昭昭趁其不備，一把扒下了放在了眼睛上的手，攥在手裡。
眼睛還未適應，視野里燈光破散，有些朦朧。
但還是捕捉到了某人倔強地偏過頭去，紅紅的眼角落下一滴淚，晶瑩剔透。
一隻手抱著老婆，一隻手被老婆抓著，哪一隻手都捨不得放，只能任由那滴淚沿著側臉慢慢滑落。
另一半的臉埋在陰影中，眼睫下垂，倔強地不想看許昭昭。
難怪要一直捂著她的眼睛呢，原來是不想讓她看見小狗落淚。
許昭昭眨了眨有些乾澀的眼睛，適應了光線，低聲喚他，「顧清延。」
那雙桃花眼下意識地看向她，水光瀲灩，眼圈泛紅。
某人冷著臉、面無表情地落淚。
就是那麼不爭氣，老婆一喊就崩不住。
只能裝作無事地垂下眼睫，遮住了眼中翻湧的情緒，並且擠出一句蹩腳的理由：「眼睛進沙子了。」
「顧清延，有沒有人告訴你……」
輕柔的撫摸落到他的臉上，許昭昭輕輕為他拭去了眼角的淚珠。
他繃直著身子不敢動。
許昭昭視線稍往上移，看見了他那泛著水光的薄唇——剛剛親她的時候留下的。
那隻小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輕笑，「你哭的時候，真tm讓人想疼愛。」
她今天穿的是高跟鞋，稍一抬頭，就吻上了那薄粉的唇。
令他心安的氣息就在懷中，他是拒絕不了許昭昭的。
這是一次完全由許昭昭主導的吻。
他原本顏色十分淡的唇都染上了許昭昭的唇膏。
兩唇分離之後，許昭昭似是獎勵般地親了親他的鼻尖。
許昭昭不是什麼好女孩，混跡各大Party，她的狐朋狗友們都玩得飛起。
她不玩的原因很簡單，就是九價沒打完，就穿了。
今天發現……顧清延比那些男模好玩多了。
手指從他的臉滑下，來到衣領處，取笑他，「病號服配黑西裝，顧老師，你很潮啊。」
套在外頭的黑西裝被揪地沒法看，裡頭的病號服就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