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昭昭的思緒已經飄遠了,在想剛剛自己為什麼沒拍照片。
可以截圖出來做一個表情包。
[我才四歲,我好累.jpg]
顧儒就不高興了,「你的就是你的,他搶不走你的。」
「魚魚不要。」
顧鈺霖也不知道哪裡上來的脾氣,藏著自己的雙手,就是不接,小臉也有些委屈。
顧儒看見他這樣,立馬就心軟了,拍著他的背輕哄,「好了好了乖寶,爺爺不逼你了,成年再說哈。」
最後,他手中的顧家也沒送出去,答應了後面給魚魚補其他的禮物,魚魚的臉色才好些。
從始至終,許昭昭和顧清延都沒參與這場鬧劇。
叮叮叮。
房間復古的鐘聲響起,大家都齊刷刷地抬頭,看向了牆上的老式時鐘。
應該是顧儒的喜好,在病房裡裝了一個老式的時鐘。
已經十二點了。
魚魚的生日過了。
顧鈺霖在口袋裡拿出了一個迷你的小禮炮,在顧儒的面前,嘭的一聲炸出了好多小彩帶。
「爺爺早日康復!」
沒想到,這些幼稚的小東西,讓顧儒綻放了今天最大的笑容。
病房都快兜不住他的笑聲了。
簡嵐看著他的笑顏出神……
在醫生提醒病人要早點休息的時候,所有人都「被迫」地離開了顧儒的病房。
許昭昭的茶喝多了,把魚魚往顧清延的懷裡一塞,便衝進了洗手間。
上完廁所之後,走到鏡子前,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簡嵐。
她沒洗手,也沒補妝,只是拿著包包站在那。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簡嵐在等她。
許昭昭移開了眼,打開了水龍頭,沖洗自己的手,「簡前輩,找我?」
這個稱呼一出,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拉開了。
「顧儒要求顧清延和你離婚。」
「他沒答應。」
「如果不和你離婚,顧家便要分你一半。所謂生日禮物,不過是逼顧清延的手段而已。」
「顧儒,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最後那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和許昭昭說的,還是她自己的喃喃自語。
「所以呢?」
許昭昭拿了一張擦手紙在擦手,從鏡子裡看了看她,「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
顧清延都不在乎顧家,她更不在乎。
她又不是沒有家。
「他的命沒多長了,4歲和27歲,他必須作出選擇。」
簡嵐扯了扯嘴角,「你就當我喝醉了。」
說完,便拿著包離開了。
許昭昭垂眸思索,將擦手紙扔進了垃圾桶,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