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宋時念生氣地對著外面自己的保鏢喊道:「把顏青請過來,現在就去請。」
霍凌有些著急:「念念,這件事情和我媽媽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立馬就能見分曉。」說完,宋時念又對著外面命令:「把那三個人帶過來,一個個地送到這個房間裡來。」
霍凌心頭一震,母親已經跟他坦誠過,那三人都是她的人。
之前宋時念一直沒動那三人,如今想來,不過是故意留著的。
霍凌再一次的急切辯解:「念念,你聽我說,這件事情真的和我媽媽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是我,是我要殺宋時歡。
和你、和宋時歡,我都算是心有愧疚。
我恨她,討厭她,可當初畢竟是我利用過她。我知道她落在你手裡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也一定活不了。
所以……」臨時為自己編故事,找藉口,霍凌說得又很急切,忽然停頓了一下。
腦子稍微轉了轉,才接著說:「所以,我想要給她一個痛快。你也想要她的命不是嗎?既然如此,雖是殊途但也有同樣的結果不是嗎?
念念,你不要驚動我媽媽,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我怕會嚇到她。」
霍凌行動失敗了,這是事實。
可是他也很清楚,如果這件事情把媽媽給牽扯進來的話,結果一定會更加糟糕。
宋時念活到今天,對她好的人,對她親的人,基本都去世了。
宋家爸爸、方女士、養父母家的爺爺,都不在了。
她的心,是冷的。
一個心冷絕望的人,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因為婚姻而多出來的『所謂家人』呢?
更何況,這個所謂的家人,顏女士,還涉嫌害了她的媽媽。
霍凌很清楚後果,再次將自己母親卷進來,宋時念對她不會留情面。
宋時念到底有多少底牌,霍凌不清楚。
甚至於霍凌到現在都還沒有查到宋時念在坐牢的五年裡面到底經歷什麼,讓她有了一個身份的轉變,並且還有剛才,他的軍刀已經十拿九穩的刺過去,她卻能千鈞一髮自間自保且反殺。
霍凌看不准宋時念的底牌,但是他能看得准宋時念冰冷決絕,甚至是會毫不留情的心!
所以,他一定要把媽媽摘出來,不能牽扯到這件事情。
宋時念聽著霍凌的話,笑了,那笑容不達眼底的浮於表面,甚至是帶著幾分嘲弄。
「霍凌,是你傻,還是你當我傻?顏青就是這麼養兒子的嗎?關鍵時刻,把自己的兒子推出來頂罪是嗎?
她還是個母親嗎,關鍵時刻,自己當縮頭烏龜,卻把自己兒子放在前面做擋箭牌?
她真是一個不合格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