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她還有輕微失枕,雖然兩三天就好了。
但崔鶴槿也會習慣性幫她看看枕頭有沒有枕好。
這些崔鶴槿也沒有去說,只是自然而然的想為她做這些。
如今天氣熱,他們床上鋪的麻席。
身上蓋的薄被子。
也許江芷蘿覺得熱,睡著睡著,便將身上的薄衫扯了扯。
但似乎還覺得很熱,便不由自主的往涼快的地方去。
所以她翻了幾次身,不由自主的靠在了崔鶴槿的懷裡。
伸手直接抱住他。
崔鶴槿體質偏涼,身上有一種清潤如玉的氣息,帶著些許的涼意。
江芷蘿抱上去,就覺得很涼快很舒服。
她更是將一條腿搭在了崔鶴槿的身上,頭更是在他肩膀處拱了拱,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熟睡著。
崔鶴槿看著懷裡的人兒,無奈又寵溺。
他失笑著輕輕搖了搖頭。
過了一會後,崔鶴槿微微抽了口氣。
這丫頭這樣,真是甜蜜的折磨。
可又捨不得鬆開她,只想著讓她能睡個安穩覺。
就這樣,崔鶴槿好一會都不敢動,生怕弄醒了江芷蘿。
似想到什麼,他猶豫著伸手,輕輕撫摸著江芷蘿的頭髮。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崔鶴槿輕撫著江芷蘿柔順的長髮,都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
過了一會,崔鶴槿眼底染上了一絲悵然憂傷的神色。
他輕輕呢喃出聲,「若是早知道會如此,我便不在那時候對你說那種話了。」
「如果我說,我後悔說那句話了,可怎麼辦?」
那一天成親之夜,他對她說的那句話。
他現在還記得很清楚。
「你既成了我妻子,我便會對你負責,我會給你妻子該有的尊重,只是抱歉,別的,我給不了。」
他想一想,心口都刺痛的疼了起來。
或許也因為如此,她也總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娘和妹妹都以為他們已是夫妻。
可他知道,他們並沒有圓房。
他該如何靠近她!
此時她就靠在他的懷裡,他卻有一種情怯的感覺。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可就算是如此,他也想把她緊緊的抓在身邊。
過了好一會,崔鶴槿聞著懷裡人兒少女的芬芳氣息,才緩緩平復下心口疼痛的情緒。
崔鶴槿也怕江芷蘿熱,便一隻手輕輕攬著她,一隻手拿起旁邊的蒲扇,輕輕的給她扇著。
只為了讓她睡的舒服一些。
……
江芷蘿自然不知道這些。
她睡的很沉。
而且這一晚上她做夢了。
江芷蘿做夢,夢到崔鶴槿在石墨書院教書的時候,書院闖進了黑衣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