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打得畏畏縮縮,每個人腦門上都寫著喪家之犬,尤其薛瑤瑟的那一支隊伍,連兵器都握不住,帶著人分明只想逃。
區區五十人就想引誘他,是因為他將兵力一分為二,對面打探不清,還是說根本是想用五十人與他同歸於盡?
怎麼,這是看不起他,還是一泡尿照不見自己?
下屬雖不大想承認,還是搖了搖頭。
「再者,另一個小娘子,」說著惕隱縱身踏樹往前飛奔,「她在隱藏實力!」
因為起初樊令假意幾次險些被他們追上,兩方逐漸跑出四隊,惕隱追樊令,大部隊面紅耳赤跟在後頭,誰知下一個轉身,樊令突然開始跑出他的掌控範圍。
一個隱藏實力的高手才應該帶著更重要的東西,她想要出其不意,想要突破重圍。
風聲鶴唳,惕隱穿破夜空,追擊的同時牽起嘴角,他也想瞧瞧所謂大梁高手的本事!
只是半空惕隱追得痛快,後面的士兵卻追得辛苦,這一百人活像已經打了敗仗的逃兵,沒一會兒便四散開來,根本毫無紀律可言,惕隱的手下帶人追到後面都不知道該怎麼追,該不該追了,一停下才後知後覺,
惕隱呢?
「該死!」那下屬當即就要調兵,他已經有所預感,敵人說不準是在假意引誘,「以幢主為首,各領五百人,分頭追!」
嚮導卻聽不明白了,「官爺,那小人到底跟著誰走啊?」
聞言下屬脊背發涼,當即抬頭,視線穿越至於林中深處——
「你跑不掉的!」
惕隱始終跟在樊令身後的十餘步開外,雙方誰也不能更進一步,只聽惕隱微微喘息,還有閒心笑話,「身上還背著個傷兵,縱使你是高手,女人的體力又如何能與男人相提並論!」
樊令接著喘氣大吼一聲,「放你祖宗的狗屁!」
就要到了,就要到了!
緊接著樊令一個閃身,就在山壁之前消失不見了。
惕隱這才停下來察看周遭情況。
後知後覺的不安漸漸湧上心頭,眼前這片是密林,惕隱追人心切,此刻想來,他好像從一開始就被帶入密林越走越深,繞著一個範圍鬼打牆。只是樊令逃跑的線路精妙,沒有重複的地方,轉折往返的時間點也卡得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