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這邊請。」
果然如他們所言,城主將他們視作上賓,一整座宅院都給他們住,剛剛走進門口,便看到院子裡有一池綻放的蓮花,灼灼日光下煞是好看。
空氣里飄散著一絲清甜,是沁人心脾的花香。
什麼蓮花竟然這麼香?
陶執經過蓮花池時,往水裡望了一眼,發現水清無魚,能看到底下鋪著的鵝卵石。
「你們家城主,也有養花的愛好?」他看了一眼蕭玉折,對方目光也落在蓮花池上。
初六卻搖了搖頭,「這是上一位客人留下的,城主他其實並不喜歡。」
「不喜歡,那怎麼還留著?」
陶執對這「遠方表親」的一見如故,他沒忍住伸出手撥了撥水。
奇怪的是,那水珠灑在蓮花的花瓣上,眨眼間便消失了。
「別動。」蕭玉折按住他不安分的爪子,握住手腕硬生生掰了回來。
「對,他說得對!不能亂動……」
當陶執看過去的時候,初六表情流露出一絲忌憚,「二位有所不知,上一個客人性格孤僻古怪,喜歡搗鼓精巧詭譎的機關、毒藥,其中便需要含有劇毒的花草。」
陶執默默收回手,心裡卻有些納悶,既然有毒,還安排我們住這兒?
「我想住那一間房子!」一聲軟糯糯的聲音響起。
黑狐這池子可不感興趣,他指著前面的一排房子,興高采烈地喊道。
「……」還真把自己當小孩子了?
陶執十分無語,眼看著初六跟在小屁孩身後,帶著進了裡屋,正想跟上去時卻被抓住了手臂。
「怎麼了?」他疑惑地回過頭。
蕭玉折神色突然嚴肅,把他的手拿到面前,完全沒有給他心理準備。
「你幹什麼……」陶執正想掙脫,然後就看到對方擰起了眉頭,直盯著他食指上的一道細小的傷口。
這下連陶執都目瞪口呆了,自己什麼時候受的傷?
蕭玉折將傷口裡的黑血去除,一眨眼的功夫,陶執就感到指尖微痛。
他立即抽回手指,用靈力治癒。
如果剛才蕭玉折沒有提醒,那自己不是要中毒而死?這麼想著,陶執心裡莫名有些後怕。
也許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蕭玉折非常「好心」道:「這荷花有毒,能麻痹痛覺。如果你害怕,可以過來和我一起睡。」
「我……」
這時候,初六從門口移出來,招手道:「兩位客房已經備好,可隨時入住!」
下一瞬,蕭玉折掃過去冰冷的眼刀子。
初六大大的笑容僵住,服務哪裡不對,難道他們不喜歡?
因此,為了不節外生枝,他們入住了各自的房間,黑狐則由一名奶媽照料,好吃好喝供養著,後來倒少跟在陶執屁股後面了。
寂靜的夜裡,忽然有一陣北風吹來,簌簌落葉飄散在蓮花池內的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