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折看了他半晌,明顯被後半句話取悅了。
玄光劍在手中化作星星點點,消失不見,空氣中的溫度也隨之回溫了不少。
陶執眼睛亮了亮,趁機繼續施展「柔情話術」,他伸手去牽蕭玉折的手,「我們走吧?」
蕭玉折微微愣住,望著兩人交握的手,輕輕勾起唇角:「好。」
他順著陶執的動作,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陶執心裡鬆了口氣,轉身時回頭看了一眼,給初六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
然後就被蕭玉折用手扶正了臉,他連忙訕笑著打哈哈掩飾:「我看看有沒有誤傷黑狐。」
黑狐全程在旁邊看戲,根本沒有誤傷到的可能性,他們離開後,便從蓮花池後走了出來。
黑狐瞥了那道深可見骨的口子,還在說風涼話:「這隻手還在,你就謝天謝地吧。」
說實話,他去還真有點驚訝,剛才明明已經出現殺氣,最後在陶執的三言兩語下,居然就點到為止了?
「……你什麼意思?」
初六半跪在地上,他一手捂住傷口,忽然有點難以置信,因為那冷漠嘲諷的語氣,就像是個看慣生死的人。
可是低頭一看,還是一張三歲幼童的臉,小臉紅撲撲的,眼睛就像倒映出的最天真的心靈。
黑狐語氣又變得脆生生,「你好好治傷,以後記住不要去招惹那個人。」
初六露出疑惑的神情。
黑狐遂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放心吧,不是你擔心的那樣。」
然後門口的女僕呼喚著他,黑狐一蹦一跳地回到了女僕柔軟的懷裡,乖乖回去睡覺了。
不是那樣?陶執這麼說,連這孩子也是。
初六不僅沒得到解答,心裡的疑惑更多了,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呢?
次日中午,初六按照陶執給的「鎮妖靈材」,做了一桌的佳肴,據說是包含了幾味壓制妖修的食材,無色無味。
黑狐不知內情,滿心以為是專門為他準備的大餐,於是吃得津津有味。
女僕名喚阿雪,她笑著為懷中的幼童擦了擦嘴角,「慢點吃,少爺若是喜歡,以後還有。」
「阿雪,你也吃。」黑狐夾了塊肉,阿雪也沒嫌棄,張開櫻桃小口便吃了下去。
飯後不久,初六向他們傳達了城主的一則消息:希望他們晚上能去府上,城主設宴款待他們。
東方澤特地招待他們,舉止言行比上一次要熟絡得多,宴會的規格也按照他的重視程度,給予了最高規格。
陶執揚起笑臉,「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