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執的身體突然僵硬,大氣不敢都喘。
那隻手指的指腹不做停留,而是慢慢地在下面打轉,他緊閉的眼睛倏然睜開,驚疑不定地看著對方。
那雙蠱惑人心的鳳眸,映出他潮紅的臉頰。
「你莫非真的以為,只是單純為了治療噬心蠱?」蕭玉折滿意地看著他驚慌的眼神,輕聲笑道:
「我卻是藏了私心,想與你做盡夫妻之事,夜夜纏綿,耳鬢廝磨……」
陶執呼吸變得紊亂,胸前不斷地起伏著,他額頭漸漸冒出熱汗,舒適感像是電流般流竄全身。
他忍不住發出聲音,手指抓緊了身旁的床褥。
短暫的恍惚後,對方便沒有動靜了,他用瑩潤水蒙蒙的眼睛,茫然地看向了床邊的蕭玉折。
這樣的茫然與詢問的目光,不經意流瀉出情.欲的色彩。
蕭玉折神色晦暗難辨,看著被濡濕的手指,連聲音都有些喑啞:「嘴巴上對誰都虛情假意,只有此刻你才願意老實。」
陶執確實是本能反應,加上之前的熟悉記憶,他們曾經也無比默契,這時更是條件反射地做出了回應。
「囉囉嗦嗦,不做就把我放開。」他撇了撇嘴,維護自尊心般將臉轉過去。
「……」
嘩啦的一聲,半遮半掩的紗衣應聲褪去。
蕭玉折輕聲笑了笑,「我會讓你變得更加『老實』,徹底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
俗話說春宵苦短,可是到了陶執這裡,卻是漫長無邊,昏天黑地。
也許是蕭玉折憋了五十年,不止是情感還有衝動,現在將所有該給陶執的東西,毫不保留地加倍奉上了。
七天七夜後,一縷晨曦照進了寢宮的窗口。
暖融融的熱度喚醒了他,那被折騰地渾身酸痛的地方,從麻木的狀態解除。
現在陶執感覺全身乏力,手指都懶得動彈,甚至就想這樣跟被窩鎖死算了。
此前做起來跟現在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畢竟當時蕭玉折即使「發病」,也顧及著他克制著自己。
現在卻是無所顧忌,做起來又凶又狠,全然沒了之前溫情款款的樣子。
陶執心裡正在唏噓感嘆,無比的懷念從前的蕭玉折,然後腰就又開始痛起來了。
蕭玉折餵他吃下靈丹補藥,神色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陶執沒有多問乖乖吃下補藥,果然沒一會兒便感覺通體舒暢,他目光感激地看向了對方。
蕭玉折卻是將曖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遍布的愛意痕跡上。
「這具身體未免太孱弱,不過幾次便暈了過去,萬一弄壞了,我可要心疼了……」
「……」陶執心有餘悸,臉上的感激蕩然無存。
原來,這個男人只是怕他遭不住,不能繼續承受床笫之歡。
他在心裡翻了翻白眼,嘟囔地說道:「我知道了,但是現在我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