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未等那名弟子走近,陶執余光中瞥見左邊,出現了兩名弟子,他們高聲喊著:「他們在那兒!」
「走。」渡燁磊頭也不回,拉著他就往前奔跑。
兩人一路往前,暫時將身後的一群弟子甩開,還好這是條寬闊的大道,他們不知跑了多久,穿過幾條無人的小巷。
最後竟然跑進了後山,附近荒無人煙。
陶執抬眸看向這座山頭,光禿禿的很是難看,與記憶里不太相符,他記得這裡是有一片油菜花的。
忽然前面的牆角處,從他身斜後方走出來一個人,高高舉起了手中的利劍。
「小心!」
渡燁磊堪堪察覺到,他們是被人暗中跟蹤了。
在陶執的驚異的目光中,渡燁磊瞬間擋在了自己身前,血液飛濺到他身後的牆壁。
他心中怒氣翻湧,反手打出一道攻擊,那偷襲的人撞到牆上,立即昏了過去。
接著,他扶住受傷的渡燁磊,目光關切:「你怎麼樣,傷得嚴重嗎?」
渡燁磊半邊身體都倚靠著他,臉色都失去了血色,他抓緊了陶執的手臂,冷冷瞥了地上的弟子一眼,狠厲果決地說道:
「怎麼不殺了他?」
陶執微微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你莫不是沒看見,他剛才就想用那把劍殺了你,你現在還活著全是因為我。現在你放了他,將來他未必會放過你。」
渡燁磊語氣有幾分冷,「即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殺了他?」
陶執抬起眼眸,沉默地望著他半晌,眼神清明透徹得如水鏡般,絲毫未被殺意仇恨沾染。
對上這樣一雙眼睛,渡燁磊竟然有瞬間的心虛,他快速眨了眨眼,恢復了之前的語氣道:
「我知道你不忍心,還是老樣子。」
於是,氣氛又悄然放鬆了下來。陶執給他檢查傷口,發現上面竟然附著毒藥,臉色漸漸陰沉如水。
渡燁磊似有所感地拿出手帕,接著劇烈地咳嗽起來,他低頭一看,發現手帕上沾染了黑色的血跡。
「我一時不察,竟然中了劍毒。」他苦澀地笑了一聲,「我不想拖累了你,你快先走吧。」
陶執悄然握緊了拳頭,眼裡的堅毅閃閃發光,「我不會丟下你的。」
可是,他就算曾學過的醫術,也無法立即找到解藥。
「我聽說過一個方法,或許可以試試,只是不知真假……咳咳!」渡燁磊又咳了血,儼然是快到了極限。
陶執臉上著急,追問道:「什麼辦法,一定要試試!」
「若是能祭出本命法器,加上精血為引,法器的力量便可治癒百毒。」
法器?陶執腦子快速過了一遍,他去哪兒找什麼法器!
渡燁磊見他急得團團轉,眼裡掠過一絲暗芒,他貼心地提醒道:「你看看丹田之中,可曾蘊養過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