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下光年冠軍黑幕#
#畢業生音樂會演出事故#
每一條都足夠將他釘在恥辱柱上,再難翻身,郁溪的目的達到了,甚至遠遠超出他的預期。
秦艷、韓兵作為為數不多的知情人都覺得這手段太狠,宣奕說到底也只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大學生,一夜之間遭受這麼多的攻擊和謾罵,肯定難以承受,但他們不敢質疑郁溪的決定。
郁溪整整一宿沒合眼,他在等一個至關重要的電話。
可惜直到天亮,那個使用變聲器的人也沒再打來,反而讓他等來了宣奕的電話。
按理說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但郁溪猶豫了片刻,還是按了接聽。
宣奕隔了幾秒才開口說話,嗓音啞得厲害,「為什麼?」
這話問得沒頭沒尾,郁溪卻一下子就聽明白了,他平靜道:「我早有預謀,你可以恨我。」
「原來都是假的。」宣奕自嘲一笑,「郁溪,你好手段。」
郁溪淡定反擊:「跟你父母做的事比起來,我還差遠了。」
宣奕掛斷電話,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他要的就是郁溪這句話,未來的某一天,這句話會成為郁溪揮之不去的噩夢、痛苦和愧疚的根源。
至於現在失去的一切,他會一樣一樣拿回來,時間早晚而已。
經過一天一夜,熱搜絲毫沒有反轉的跡象,跟宣奕合作過的代言先後發出解約聲明,所謂牆倒眾人推也不過如此。
宣奕像模像樣地點了幾瓶酒,打開後都替換成可樂,坐在客廳邊看電影邊「借酒澆愁」,想要演好一個絕望頹唐、鬱郁不得志的人要從方方面面下功夫,於是他三天沒出公寓,客廳里擺滿了空酒瓶,頭髮長得遮住了眼睛,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有一種憔悴、病態的美。
終於在第四天,他頂著這副模樣踏出了房門,來到際星娛樂談解約的事。
秦艷見到他差點兒沒認出來,直到宣奕開口叫「秦姐」,她才反應過來,把他帶到會客室。
宣奕沒怎麼客套,當即說明來意:「我想跟公司解約。」
秦艷遞給他一杯熱水,神色複雜:「這件事我一個人做不了主,你是知道的。」
「那麻煩幫我問問,我不想跟他再有任何交集。」宣奕語氣客氣又疏離。
「好,你先坐這歇會。」
秦艷拿著手機走到門外,但她不知道的是,一牆之隔對於宣奕的聽力根本沒有什麼限制。
她撥通了郁溪的電話,等了一會兒才由秘書轉接過去,「喂,郁總。」
「說。」郁溪聽起來似乎很忙。
「宣奕過來了,鬧著要談解約的事,您看是按公司正常流程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