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撫琴,一人持傘,知晴和覺雨姐妹二人在沒有鬧掰以前,在湘汀州內就少有敵手,要不然也不能因此拿下兩座島嶼。
顧雪洄沒有第一時間跟著出手。
唐亮心有餘悸:「不是,她說的幫忙是這個幫忙嗎?」
因為銀珠說過不會動他們,所以三人被剔出了血祭的範圍,暫時沒有危險。
賀懷霄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小師叔你居然答應他們這個?」
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這些新郎有多無辜,他們很多都是來湊數看熱鬧的!
「我沒有,我不知道。」顧雪洄面色也很難看,當初銀珠找他的時候只說幫忙壓制石薦帶來的人,沒有說他們打算殺人血祭。
「哇!你們這個時候還有時間在閒聊!」
一道亮白的銀光閃過,若嘉應手握一柄銀白軟劍從前面跑來後頭:「這時候我們難道不是應該齊心協力闖出去嗎?」
若嘉應這句話不僅僅提醒了其他無辜的新郎,還提醒了石薦。
「生魂血祭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成功,特別是她留存的那縷殘魂幾乎沒有生機,要耗費的力氣更大。」石薦的武器是一把極大的巨錘,與他的斯文相貌反差極大,一錘下去灰塵亂石紛飛。
點點鮮血濺在白燈籠上,巨大的喜字終於被染上真正的喜慶顏色,禮堂內參加婚宴的人卻沒了笑容。
「沒有關係,能看一點是一點,」覺雨並不覺得可惜,「反正我已經盡力了,之前任郎就同我說過,殺了小芙的是個男人,只要是和小芙有過接觸的男人,我都不會放過!」
而她唯一要做的,就是證明自己是無辜的,讓知晴同她聯手。
在甘霖島,覺雨有主場作戰的優勢。
琴聲悠悠,催動雲雨落下,籠罩住所有人。
雨瑟水精在吸收了雨水後膨脹得更大,女童灰白色的面孔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只是端正擺在那裡,就是一種恐怖。
首先倒下的無辜新郎要麼沒有防備,要麼修為低微,轉眼間就沒了大半。
血水在眾人腳下流淌,匯集到雨瑟水精處,原本青藍色的雨瑟水精呈現黑紅色,冒出黑色黑霧。
石薦接連揮舞好幾錘躲開姐妹二人的合擊,他一邊打一邊還不死心地想要勸說覺雨就此收手。
這些血祭的生魂,有些就是甘霖島的島民,處於對覺雨的信任,才會來湊數做新郎。
「你在開什麼玩笑,我的人如何處置要你來說?!」覺雨重重按弦,又一個無辜的人倒下,黑霧更加凝實,隱隱顯出一個人影。
石薦只好把目光頭像知晴,試圖勸她不要再用這麼殘忍的方法。
「死的又不是我的人,」知晴一臉漠然,「我只想知道我的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被誰殺的。」
若嘉應翻個大大的白眼給石薦:「我就說靠他不行,還不如我們自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