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會死的,」姜榭艱澀道,「你要想清楚,我不希望你出事。」
長鯨汀與天衍宗其他傳承不同,人少,不參與天衍宗大多數事務,直接聽命昭靈殿。
如果昭靈殿內部真的分裂,長鯨汀難免被波及。
顧家老祖宗好歹是個渡劫期,能拿捏他的人有限,顧雪洄就不一樣了,留在天衍宗就是掣肘,可以反過來威脅顧家老祖宗。
「我也不希望你出事。」顧雪洄道,「我是不如你思慮周全,可是我知道你的道是什麼,你不會違背。」
姜榭撇過頭,借著舉杯的空檔用手指揩去眼淚。
再轉過頭來,是發紅的眼眶。
「我也不會違背我的本心,我好不容易才化神,要是聽了你們的話就跑,那我好不容易修補好的道心,又要生出瑕疵。」
姜榭:「……真有你的。」
他打開扇子扇了扇:「算了就先這樣吧,主要是現在那個未知的敵人太強大了,找到又能如何,還是一樣沒辦法。」
唯有忍耐,等待自己強大後才有機會。
說到修煉,顧雪洄又說起夏侯泰要去找賀懷霄一事。
夏侯泰是昭靈殿出身,如果真的起了愛才之心,想收下賀懷霄這個天生劍骨,昭靈殿的弟子地位難免尷尬。
「夏侯太上長老這脾氣可這沒誰了,越老越頑固。」顧雪洄觀察姜榭的神情,「懷霄他肯定是不會轉投天衍宗的,到時候要是有什麼功法流落出去,你要怎麼辦?」
姜榭對此的回答是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喜歡大包大攬管事隨地大小爹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隨便遇到一個散修,覺得人家資質不錯或是哪裡做錯了就喜歡指點兩句,也就是這些年常在門內閉關,要不然現在秘境外說是他弟子的散修能從門口排到冰原州。」
這種攀關係的姜榭最討厭不過,夏侯泰自己爽完了不管後續,他們這些後輩實在難做。
「他就是喜歡指點幾句,雖然說是好意,可架不住人家多想,再一聽說是天衍宗的,可不得樂顛顛跑來,」姜榭一說起夏侯泰簡直滿腹牢騷,這些話他不好和其他人講,都倒給顧雪洄了。
「他瞧不上人家的資質又愛說教,這麼多年了,一個徒弟也不收,就只顧著自己修煉琢磨功法,我實在……」
他忽而一頓,重複道:「夏侯長老這麼喜歡研究陣法琢磨各種功法,在門內也算是天縱奇才了,可他為什麼不收徒弟幫忙試驗呢?」
不論做什麼陣法功法改進,都需要大量的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