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某種他自己都沒明白的心理,他沒讓外面那些【蛛網】碰徐微與,而是自己笨拙地製造了一些類似的。沒想到這麼鋒利,居然會割傷徐微與。
——人類真脆弱。
傷口緩慢癒合,徐微與感受到了細微的癢意。
不對,哪裡都不對。他面前的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玩意!
徐微與掙扎,卻突然發覺全身上下一絲力氣都沒有。他的雙手軟綿綿地被青年握著,全然沒有一點要掙扎的意思。
“……”他徒勞地張了張嘴。
“動不了了?”青年啞然失笑。
他放下徐微與已經癒合的雙手,俯身親了親對方柔軟溫熱的嘴唇。徐微與想避開,卻完全做不到。喝下去的那幾口血快速發揮著作用,抽乾了他最後的抵抗能力。
青年眯著眼睛觀察人類柔軟的口腔,用手指碰了碰牙面上已經乾涸的血跡。他本來只是想看看自己的血液,但指腹不小心蹭到了徐微與的舌尖,瞬間,濕潤的軟滑觸覺就反饋給了大腦。
青年愣了下。
他用拇指抵住舌尖往裡面推了推,又屈指夾著這一小條格外脆弱的血肉玩弄。唾液和血液被弄得到處都都是,讓身下人看起來又澀情又狼狽。徐微與的呼吸急促起來,牙齒極不明顯地朝下壓了壓。
——他想咬我。
青年愉快地想道。
惹惱徐微與這個認知不知道觸到了他本能中的哪個點,有些東西順著裂縫溢進來了一些。
於是,他壓低身,親了親被他玩了好久的舌尖。
“別生氣,我不弄了。”
徐微與掙了一下,這是他目前能做出的最大反應。所以他身上的東西也不是很在意,安撫般舔了舔他,動作輕柔,不像情人之間的親吻,更像是犬類討好的輕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微與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一切。這種情況下他必須清醒地思考。
但就在這個時候,他感覺到了一種絕不該存在的動靜。
……
青年也有些疑惑,他動了動,看向下半身——那兒鼓起來了一大塊。
什麼玩意?
青年不解地感受了一會。【巢】每隔三年會往外擴張一倍,他也會因此蛻皮生長。每一次蛻皮,他身上都會多點東西。第一次是捕食足,第二次是眼珠。他很自然地知道這些東西是他的一部分,不會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