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讓隊友們接受自己並不是一兩次比賽就可以的,更何況他們都沒有一起打過比賽。
牛島隼斗思考了一會兒決定把自己埋進被子,讓自己先去一會兒。
畢竟讓他去社交解決矛盾確實太為難了!
岩泉一這個時候過來找牛島隼斗,看到早就躺進被子裡的牛島隼斗。
問隔壁床鋪的,「睡了?」
牛島隼斗當即就坐了起來,嚇了隔壁床鋪一跳還沒準備回答,就坐下了。
「沒事你現在睡了幹嘛,一會兒晚上睡不著了。」岩泉一自從和及川徹這位不靠譜的幼馴染認識以來,已經習慣的照顧別人了。
「啊,沒有睡著。」只是閉目養神,屏蔽外界,牛島隼斗是這麼想的。
「剛好起來,教練有話說。」岩泉一本來就是來找人的。
牛島隼斗聽話的跟在身後,他確實更希望被教練帶過去問話,這樣就不用被那麼多目光洗禮了。
成為了牛島若利的弟弟,就很難逃脫這種被議論的可能。
煩人。
教練其實找他也沒什麼說的,大概內容和及川徹要傳達的意思也差不太多。
「四天後伊達工業的比賽,會讓你當首發。」教練是這麼說的,但還有些話還沒出得了口。
牛島隼斗就先開口了,「我知道,隊內大部分對我有意見,但我想說的是,我不會讓教練失望的。我會讓及川前輩發揮出我全部的力量,帶領著青葉城西衝進全國大賽。」
他的目的很簡單,上場了就是為了贏,享受排球,和享受贏下比賽,都沒有本質的區別。
教練還有些深刻的話想要和面前的少年說幾句的,卻發現面前的少年並不需要他的開導和安慰,話到嘴邊最後以笑聲結尾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時花卷貴大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出來了。
牛島隼斗因為自己說出中二的話羞愧難當,已經很想把自己蜷縮起來,結果還被第三人看到了。
「別高興太早,四天後伊達工業見分曉,可別給青葉城西丟人了。」狠話是這麼發的,但是花卷貴大卻是帶著笑意的。
牛島隼斗說不出什麼情緒,總覺得應該是屬於感動那類的。
教練沒再說幾句,就讓他們回去了。
牛島隼斗慢吞吞的走著,花卷貴大從他身後走過,拍了他的肩膀,「挺起胸膛。青葉城西的未來,還要靠你們呢。」
牛島隼斗其實經歷過的同樣的場景,十八歲那一年,他第一場國際賽事,有一位27歲的老將錯過了一年又一年的奧運賽事,好不容易等到可以上場的時候,卻只能當替補。卻讓更優秀的正處於巔峰期的新人二傳手拿走了首發。
心酸肯定有的,但教練就是按照最合適的陣容出發的。
不知道為什麼從花卷貴大走在他身前的背影中,好似看到了那位老將。
那場比賽他們贏了,老將坐在他身側,說了一句話,「看到種花家未來可期,我也能夠安心退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