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看到過及川在比賽中露出這樣的笑容。」這句話是岩泉一和他說的。
牛島隼斗反應了一會兒,他可能不太明白岩泉一這句話什麼意思,但他知道這句話一定和他說的。
「他總是笑眯眯的。」岩泉一目光專注的盯著前方,「因為他就是這樣的性格。可是……」
他頓了頓,「我很少看到他這樣純粹的開心。」
也許因為性格的緣故,別人總看到他輕浮的樣子,其實只是他很善用情商罷了,禮貌地讓別人愉悅一點,可是他自己呢,好像從來沒有簡單的開心過。
不知道是早熟的緣故,還是當隊長習慣的緣故,身上背負了很多的東西,所以很少那麼簡單的獲得快樂。
贏比賽會開心沒有錯,可是一直在心裡的那個枷鎖沒有解開,就很難輕鬆的笑出來。
但是現在及川徹就純粹的開心,只是因為托球,扣球,得分而開心。
並且享受著整個過程,也許輸贏還是很重要,但此刻在他眼中只有『這一球』更重要。
牛島隼斗知道岩泉一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漫畫中也說過及川徹很多的過去。
新人大賽好不容易贏了白鳥澤一局,最後獲得了最佳二傳手的獎盃,可最終還是輸給了白鳥澤。
國中最佳二傳手,雖然只是一個階段的榮譽,但那是一種認可,不論是過去,不論未來,至少當時他是頂著最佳的光環,度過了國中的那段日子。
認可他的,證明他的,不止是那個獎盃而已。
是他自己終於可以理所當然的認可自己了。
牛島隼斗看著身側的及川徹,二傳手就像是交響樂的指揮手,即便是同一樂團要演奏同一支曲子,只要指揮手不同,出來的風格就會不同。
而及川徹和現在影山飛雄的不一樣就是,及川徹像指揮手一樣,帶領著整個隊伍。
而影山飛雄因為國中的陰影,選擇配合著自己的隊友。
也就是一場無論從什麼角度,葉城西都不會輸的比賽。
牛島隼斗扣下了及川徹托給他的球,讓這一局比賽再次領先。
影山飛雄頂著一張黑臉站在球網的對面,都快把牛島隼斗看穿了。
就是這麼一個令每個二傳手都想擁有的主攻手,居然在對面,實在太氣人了。
即使西谷夕前輩能夠在習慣之後能接下幾球,也只並不能把局勢掰過來。
畢竟牛島隼斗並不只有一種扣球方式。即使擁有能直面突破攔網的扣球能力,他也會做假動作換球路,讓攔網選手無可奈何。
影山飛雄不得不羨慕,到底為什麼國中的時候,沒見過這種類型的選手呢?
難不成是不在宮城縣?
即使有這樣的擔憂,也沒有影響到影山飛雄的狀態,菅原孝支教了他不少的東西,雖然不能及時運用到當前的比賽中,但也能進行有效的溝通,大概就是和月島螢配合。
月島螢和他就是完全不對付的狀態,兩個人簡直就是性格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