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過無數次失敗者的他知道,這個時候一個贏者不要有任何自認為的情緒傳達給對方。
所以及川徹只是簡短的回了一句,「嗯。」
雙方握手結束,還要跑過去跟觀眾還有後援會道謝。
及川徹心裡清楚,能有這樣的結果,完全來自於此刻站在身旁的牛島隼斗。
汗水已經浸濕了他額前的碎發,因為面對陌生人,為了掩飾緊張,牛島隼斗總是這樣冷漠的神情。
「謝謝。」及川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在拉著眾隊友對著觀眾和後援會說著鞠躬說完感謝之後,這聲是只讓身邊人聽到的話,是對著牛島隼斗說的。
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牛島隼斗沒有回答他。
及川徹低著頭嘴角壓抑不住笑意。
這天等的很久了,所以很難不想笑出來的。
興奮激動的情緒一直存在,他知道,這幾天恐怕都因為情緒高漲而睡不著。
但絕對一身輕鬆的,腦海從來沒有這麼清晰。
是終於達成某種願望的鬆一口氣。
及川徹都有些很難壓抑住自己雀躍的指尖腳尖心尖。
好想慶祝,好想擁抱。
「這一切,是靠及川前輩的。」突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心思。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站在他身側的牛島隼斗,臉上有些茫然。
在思考,這句話什麼意思。
牛島隼斗臉上有著笑意,認真地看著他,他聽到了剛才及川徹的話,沒有回答完全是因為,他先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的,為的就是斟酌一下再把這句話說給他聽。
「我想前輩一定覺得因為我才會贏得這場比賽。但是其實不是哦,是因為及川前輩。因為有及川前輩在。」
牛島隼斗的聲音很輕,卻每一個字都很清晰的鑽入了及川徹的耳朵。
如果是旁人,他一定覺得這句話是奉承他,畢竟很少有人會故意說不好聽的話。
可是他是牛島隼斗說的。
一個從不會圓滑處理事情的社恐小朋友。
他拍了拍牛島隼斗的肩,接受了他的安撫。
結束了最後的道謝。接下來要等待頒獎典禮。
身體酸的不行,所以教練就安排他們直接在比賽場地上拉伸。
不然這一場比賽的運動量,不及時拉伸,明天恐怕全身酸痛的很。
白鳥澤也在一旁拉伸,為了等待頒獎儀式,所以兩個隊伍一起在場內拉伸的。
牛島若利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嚇得及川徹剛準備給躺在地上的牛島隼斗做拉伸,直接站起來進入了戰備狀態。
牛島若利禮貌的對他頷首後,是來找牛島隼斗的。
「母親開車過來了,你們青葉城西是有聚餐的吧?」牛島若利一本正經的說。
決賽過後每個學校教練組都會安排這樣的活動,不論輸贏,都要大家吃一頓的,高興的不高興的,都在這場聚餐中結束。
所以牛島若利過來問問。
這樣也好安排時間,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