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察覺到牛島隼斗有些脆弱的情緒,一直努力壓抑,及川徹帶著人退到了體育館後面的入場門的拐角,現在新的隊伍已經入場,己方隊員都從另外的通道回到了休息室。
及川徹拉著他過去的時候,幾乎沒撞見什麼人。
牛島隼斗垂著頭乖乖的,跟在他身側,終於找到了比較隱蔽的角落
及川徹把人拉進了懷裡。
果然,牛島隼斗的情緒直接決堤,有些輕輕的哼哼聲,哭了。
及川徹覺得有點傻,明明他們贏了,為什麼要哭呢。
他知道牛島隼斗太累了,就像他也很累,不敢想接下來還有一場比賽要打。
牛島隼斗因為被針對,壓抑的情緒一直持續到最後,他努力的配合隊友,又想在這樣的嚴防中找到突破口。
比賽結束,情緒沒怎麼能控制的就哭了出來。
牛島隼斗哭的時候好似也不敢大聲,及川徹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的生活,但知道,他一定有一段很辛苦的日子。
不敢哭不敢鬆懈不敢任性。
總是小心翼翼的,規整著自己的情緒和生活。
及川徹時常注意他的小細節,他做很多事情都很怕麻煩別人,情緒不敢外露,更是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想法。
卻總是耐心的聽著別人的話,哪怕他覺得不對,他也依舊一聲不肯定跟著做完。
及川徹知道,自己只是在觀察自己的主攻手,為了更好地配合,可是當他關注越多的時候,有些情緒就很難分的清楚。
也許是哭夠了,牛島隼斗安靜了下來,有點昏昏欲睡的模樣,但還是堅強的站直了,告訴及川徹,他好了。及川徹覺得有點好笑,「我們是贏了,你這樣,好像輸了一樣。」他就是想和牛島隼斗說話,想聽他的聲音。
「就是……壓力太大了。」牛島隼斗其實不想跟別人講這些的,因為他覺得別人不應該理所當然接受他的負面情緒。
但是因為是及川徹他想說,他喜歡抱著及川徹的感覺,明明他們身高差不太多,可是體格上及川徹卻比他健碩一點。
「被針對了,所以委屈的哭鼻子嗎?」及川徹調侃他。
「才……沒有……」牛島隼斗心虛的否定,其實是有的。
但他即使有委屈他也都是吞在肚子裡,不想跟別人說。
可是面對及川徹他還是說出來了。即使及川徹調侃他他也沒有覺得不舒服。
「就是委屈了,啊我這個二傳手不稱職啊,讓主攻手這麼難受呢。」及川徹語氣輕緩,在逗著牛島隼斗。
牛島隼斗跟著情緒輕鬆了不少,「嗯,怪及川前輩。」
要是對其他人牛島隼斗一定在否認了,不是的不是的。
可是對著及川徹他就能半開玩笑半懟回去。
因為及川前輩一定不會讓他的情緒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