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徹應該是察覺到他有點牴觸的心情,所以也沒有在之前並沒有找他談過,但現在找他談不是很晚嘛。
都已經快要比賽了。
及川徹卻不著急的提起打比賽的事兒,只是說了一件其他的事情。
「你哥發訊息給我說,會過來東京給你加油。」
現在體育館外面已經沒有很熱了,待在外面只有太陽直射在身上的時候覺得燥熱,一般情況還是比較舒適的狀態。
月島螢原本還算情緒正常的,聽到哥哥要來有些不淡定,臉有些不自然的抽動,「都跟他說不要來了。」
「他也跟我說,你不太希望他來。」及川徹走了兩步,舉著手遮住了西方沒有完全落下有些刺眼的夕陽,「但我覺得比賽的那天天氣應該挺好的。」
月島螢撇過頭當什麼都沒聽懂一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及川徹也不打算把有關他哥哥的這個話題和月島螢攤開來說,畢竟月島螢和他哥哥不一樣。
可沒那麼好的脾氣,固執地勸導只會讓關係愈演愈烈。
當時宮城縣代表隊對戰了不少大學的隊伍,其實有一場就和月島明光的大學隊伍對上的比賽。
隊內不少人開始也沒意識到是那是月島螢的哥哥,畢竟月島螢在剛見到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很特別的情緒。
還是比完了之後月島明光主動過來找月島螢,眾人才發現。
真是一相遇一個不吱聲。
因為這場練習賽打了很久,及川徹也很善於社交,所以沒多久,就和月島明光那群人打成了一片,可能是察覺到,兄弟二人之間奇怪的氣氛,及川徹就在意了一下。
月島明光簡直和月島螢完全不同的性格。
說直接點,好親近的很,不像月島螢那般總是刻意的和別人保持距離。
聊了幾次,關係親近了,月島明光就把自己和弟弟為什麼會如此疏遠彆扭的原因給告訴了及川徹。
大概是兩個兄弟之間自尊心的問題吧。
一個因為自尊心隱瞞了自己高中排球失利的情況,一個因為自尊心不能接受哥哥即使是撒謊也要維護的高中排球生涯,只不過是坐了三年的冷板凳。
區區社團活動,就一定要為了它喪失尊嚴嗎?
這是月島螢的想法。
也許後來慢慢的已經不糾結了,可是還是會因為自己太過輕鬆就擁有了哥哥三年都沒擁有的機會。
他依舊陷入情緒的糾結不可自拔。
所以在及川徹提到這件事的時候,月島螢本能的想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