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昨天中午還接到陸先生的電話,他讓我預定下周五26號晚七點格調酒店的包間,說是要和程總一起慶祝畢業的!」
鄭曉理捧著腦袋處在一種不可置信的狀態里,這事兒對他來說他突然了,不到24小時的時間裡,一個接觸了快四年的人,突然就,沒了?
鄭曉信從筆記本前抬起頭,眼睛也是隱隱泛紅:
「我比你還難以接受,昨天下午四點的時候,我去程總辦公室送文件,程總開著外放批東西,就是在和陸先生通話,問用不用接他,陸先生說不用。我當時還在想要不給你打個電話讓你過去一趟吧,因為上個星期有女生攔著陸先生表白來著。我當時……就該給你打個電話的。」
病房裡頓時安靜極了,只剩下兩個助理略為粗重的呼吸聲。
他倆不知道的是,程總逢人就問的那句話,是有問題的。
第二天,程慕時醒了。
鄭曉理崩潰的發現,程總出大事了!
程總不記得陸明朝是誰了!
好消息:其他人其他事都記得。
壞消息:和陸明朝有關的基本上都不記得。
「八小時,我就離開了八個小時!」鄭曉信咬牙切齒的按著鄭曉理,恨不得吃了他。
「哥!親哥!醫生說了,入院的時候程總一直問就不對勁,很可能記憶會受損,不過大概一到三個月會恢復的!現在程總也沒什麼不適,觀察一周就能出院!」
鄭曉理生怕挨揍,一點不敢隱瞞,竹筒倒豆子一樣麻溜的全交代了。
「你們倆嘀咕完了嗎?」
程慕時適時打斷了他倆,開口詢問:「公司現在怎麼樣?」
「公司沒有問題,車禍的事情也處理好了,您的信息沒有外露。」
「我聽你弟弟談到一個人,陸明朝,你知道嗎?」程慕時的眼中帶著些迷茫,他隱隱感覺到這人有點熟悉,但一點都想不起來這人什麼樣子,想多了腦子還有點不舒服。
「陸先生是您的愛人,您和他相識四年多了,相戀也有四年了。昨天陸先生出了意外,您從下班就開始尋找他了,最後夜裡警局通知您認領屍體,您從警局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鄭曉信從包里抽出一疊和陸明朝有關的資料遞了過去:
「陸先生的媽媽是,被陸婆婆領養,後來陸先生的父母離婚,陸媽媽在工作時死於機器故障引發的火災,陸先生一直由陸婆婆撫養長大。陸婆婆在陸先生高中時身體情況開始變糟,陸先生高考後在奶茶店打工掙學費和您相遇,那時候的您即將大三。陸先生大一的時候被您追到手,大三的時候進入咱們公司實習。他的身體素來不是很好,您心疼他大四忙碌身體吃不消,幫他把陸婆婆送入養老院照看,閒暇時會和他一起去養老院看望陸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