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聲音,也不大一樣,這個男人的聲音磁性又刺骨的冷。
不像經修筠,說話總帶著點勾引意味的魅惑。
可不知道為什麼,他還是沒走,莫名的就想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嗎?」
經修筠口罩下的臉露出了邪性的笑,從連向陽的後背轉移到了脖子,手指微微攥緊掐住他的脖子,將其抵在牆壁上。
連向陽呼吸一滯,撞進那雙眼睛,心跳都漏了一拍,瞳孔驟然微縮,閃爍著驚恐,「是、是你?」
怎麼會是他?
怎麼會?
「看來是想起來了。」經修筠眼尾泛著紅,指尖收緊,「三千萬拿得過癮嗎?我看你挺瀟灑的。」
他不冷不淡地挑眉。
隨著他的手收緊,連向陽因為缺氧導致臉頰漲紅,喉嚨里也發出「嗬嗬嗬——」的聲音,似乎下一秒就要死了。
談禁心下一驚,站在原地不動,不該管的就只能視而不見,這是規矩。
他就看著。
在看著連向陽幾乎要窒息時,經修筠才驟然鬆手。
「咳咳咳——」連向陽跪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著,好像要把肺咳出來,一片漿糊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了點。
馬丁已經跑路了,任誰看到招惹到這樣的人都會嚇得跑路,更何況他和連向陽甚至都算不上情侶關係,只能算炮友。
感情是有點兒,但也僅僅是有點。
經修筠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連向陽,倏然扭過頭撞進了談禁的眼睛裡,嗓音沉冷:「看夠了嗎?」
他戴著口罩,身上的氣場凜冽囂張,鋒銳的眉眼噙著不耐和厭煩。
頗有種針鋒相對感。
談禁抿了下唇瓣,莫名地感覺不爽,淡淡道:「殺人犯法。」
就四個字,表明了他的想法和不贊同。
經修筠嗤笑:「我殺人了嗎?」
媽的,當替身的時候管就算了,不是替身還管他?
韶渠在看到談禁的時候,就哽住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他還在想怎麼筠哥這麼暴躁,敢情是談禁在這,難怪突然脾氣就上來了。
談禁一頓,確實他沒殺人,但身上的那股子殺氣他能感受到。
經修筠腳邊的連向陽想趁著機會跑,一扭頭就看到了巷子盡頭的站著幾個人,似乎是看門的。
顯然,也是他們的人。
他的心沉到了底,抬眸望向經修筠,剛好位置側邊有個燈,他看到了一個脖頸上曖昧的吻痕。
他呼吸一滯,單手撐在地面上,臉頰蹭上了經修筠的腿,聲音很小很可憐,「那三千萬……」
幾乎是懺悔的姿勢,連向陽跪在水泥地上,連別人的眼光都不在意了,單手抱著經修筠的腿,臉頰一直往上蹭,勾引中帶著可憐兮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