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淪陷了嗎?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城市繁華和萬家燈火,若有所思。
-有嗎?
他垂眸回復。
在別人的眼裡,他淪陷了?
武白:沒有嗎?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總覺得這小替身對你來說的重要性,甚至已經超過了那個人
那個人,他用的指代名詞,而不是名字。
-哪個人?宣錦?
作為宣錦的替身,經修筠在他心中的份量已經超出了宣錦?
武白:不然呢?你沒發現,以前我們都不能在你面前提宣錦,現在都可以了嗎?我甚至這樣問你,你也沒生氣,你還記得你最早的時候是怎麼說的嗎?
-怎麼說的?
談禁沒一點印象。
武白:你說,一個替身罷了,也配和那人相提並論?可現在,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談禁眼前驟然浮現出那張臉,精緻中夾雜著好像看淡任何事情的臉頰,眼神沉冷疏離,不為他喜也不為他悲。
他很乖,會撒嬌,會和他接吻,會在床上逼急了的時候急促的呼吸抓著他的後背。
宴會上時,他甚至不太有什麼存在感,也很少參與他的事情,不過會在他抽菸的時候拿掉他的煙避開他的親近,一定要喝酒的時候,也會端起酒杯喝兩口。
正常,又不太正常,他恍然他好像從來沒有問過為什麼經修筠要被他養著,只是自然而然地他提出來,經修筠直接就同意了。
武白:談哥?我也就隨便一提,別當回事
-沒事
談禁深吸了一口氣。
他想,他似乎真的對經修筠有點上癮了,尤其是上過床以後,那種粘膩感不該在他身上出現。
他應該離經修筠遠一點,應該稍微收回一點他的感情。
*
接連幾天,談禁都沒有聯繫經修筠,甚至沒有來過公寓,哪怕有些時候也還是住在公寓裡,可確實沒有來找過他。
對於談禁來說,一是因為他想離經修筠遠一點,避免心態被影響,二則是因為他希望他能想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
至於經修筠,這幾天就完全沒想起來談禁,日常還會發微信打招呼,可談禁不發了,他也自然不發。
沒有合適的樣本就無法繼續實驗,他的生物製藥公司目前需要其他樣本。
說實話,在找到連向陽之前,他就知道連向陽已經賣給了別人,他肯定拿不到手。
因此,他也有找到其他樣本,可惜效果都不太行。
最近,他在跟另一個人接洽,希望能從他們手中拿到樣本進行實驗,如果效果不錯,他願意給更高的價錢。
除了上課,就是去整這事,他的腦子裡都沒有談禁這麼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