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來公司找我。」他問。
「我晚上有個場,可能很晚才會回來,有個朋友來了,得聚聚。」經修筠坐起身,解釋了一下。
「很久沒見的朋友?」談禁的眼神里染上了警惕。
「嗯,他入伍了,這兩天來我這邊跟我見一面,所以必須得去。」經修筠解釋了一下,但沒說名字,也沒提什麼圈子。
「不能夜不歸宿。」談禁就說了一點。
「OK,我大概七點的場,可能很晚才能回來,估計十二點左右,或者凌晨。」
經修筠對他們的聚會時間還算有譜,一般至少都得十二點。
「好。」談禁應聲,斂去了眸底的失落。
他還以為經修筠找他做什麼,沒想到只是為了通知他要聚會,可能是怕他不同意,畢竟說好的要在酒店待著。
見談禁走了,經修筠也離開,給韶渠去了個電話,「四點二十了,他到底幾點的飛機。」
「四點五十下飛機,飛機目前沒晚點,估計得五點多。」韶渠還在打車,打算去接齊飛英。
「你在車上?」
「對。」
「打車來談氏集團總部對面,我跟你一起去接老齊。」
「師傅,這邊能去談氏集團總部對面嗎?順路嗎?」
「順路,往前一拐彎那條路就到。」
「筠哥,大概五分鐘就到。」
「好。」
經修筠去了總部對面,上了計程車。
「筠哥,我總覺得老齊讓我叫上你很奇怪,不會又有什麼事吧?」韶渠小聲問。
按理說,老齊也有筠哥電話,怎麼都得跟筠哥打電話說才對,讓他遞話是什麼意思?
生疏了?
「見到了不就知道了。」經修筠笑了笑,眸底染上了深意。
確實,老齊沒給他打電話,讓韶渠遞話有點奇怪。
一路無話,機場距離挺遠,路上有些堵車,到地方都接近五點了。
差不多五點半,才看到人。
「老齊,這裡!」韶渠朝向電梯的位置招手。
上面戴著口罩和帽子的男人也招了招手。
「這裹得嚴實的,怎麼認出來的。」經修筠眼角微抽。
「他那身高氣質,一眼就看到了。」韶渠挑眉,「他都快一米九了,人群中真的很高。」
「但這是機場,很高的人也不是沒有。」
「他黑。」
經修筠:「……」
這話倒是沒錯,因為入伍,經常在太陽下暴曬,膚色就變得有點黑。
順著電梯下來,齊飛英提著行李走到了兩人面前,摘掉了口罩和帽子。
「修筠,韶渠,好久不見。」把帽子搭在行李箱上,他挑了下眉宇,「倒是沒想到修筠你也來接機。」
「我不能來?這都三年沒見了。」經修筠冷哼,「你直接從棕蛋變成了黑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