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默末的耐心快用盡了,她本來脾氣就不咋好。
「沒問題。」局長一口應承。
偷渡的殺手,本國的律法用不到他們身上,戰部本來就有資格處置。
修默末嘴角微微上揚,她心情正不爽呢。
她先進了第一個審訊室里,是一個金髮的男人,看到她時似乎認出了她,身體瑟縮了一下。
「你,你是……」金髮男人呼吸一滯,驚恐地看向她,當時他就是被一槍打中了手腕。
且,還是在那樣漆黑的雨夜,很難想像這個女人的槍法有多准。
這樣的人,跟他們要殺的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他到現在都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一個普通的單子,居然整成這樣。
「看來是認出我來了。」修默末嘖了一聲,「眼神還挺好,當時那麼暗的地方都記得我的長相,不過……」
她湊近了點,修長的手指掐住了他的下頜,「那怎麼這麼蠢呢?連我小侄子也敢動。」
說著她的手指微微用力,疼得金髮男人面容近乎扭曲。
「不,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金髮男人尖叫出聲。
到底是誰?
這麼大的陣仗,他們是不是接了不該接的單子。
「算了,這要是捏碎了,豈不是聽不到口供了。」修默末嘆了口氣,「真沒骨氣,這叫的比鴨子還難聽。」
金髮男人額頭到後背都溢出了冷汗,面帶驚恐。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察覺到了極致的危險。
那是作為殺手的第六感,甚至有點不講道理,但確實是這樣。
「我脾氣不大好,所以給你一次機會,要好好珍惜哦!」
修默末眯眼笑,本就容貌絕倫,這一笑更是美極了。
可金髮男人連多看一眼都不敢,立刻低下了頭。
「我問你,你知道僱主是誰嗎?」
「不知道。」
似乎是怕修默末不相信,又做出什麼事來,他立刻又道:「真的,我們這些殺手怎麼可能知道僱主是誰,要是知道的話,豈不是可以隨意勒索僱主了。」
「這個我倒是相信。」修默末只是順嘴一問,也沒指望能問出什麼。
「僱主的要求是什麼?」
「僱主的要求就是把一輛車上的人,在寧原山賽車道上給弄死。」
「雨夜天黑的,你們怎麼會知道要殺的是誰,且當時有兩輛車,為什麼第一輛車通過了,第二輛車直接就被你們卡在山上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