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馬上要年會了,兩人基本上都很忙,很少見面,經修筠壓力和思緒過深,又開始整夜整夜地噩夢。
尤其是,越接近20號,他越發的敏感痛苦,精神差了很多。
哪怕是跟談禁睡在一起,都無法擺脫那種說不出的窒息感。
「你怎麼了?」好幾天沒見,談禁回來就看到蒼白著臉掛著黑眼圈的經修筠,瞬間心臟鈍痛。
這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沒事,只是沒休息好。」經修筠揉了揉一抽一抽疼的太陽穴,搖頭。
「你從前幾天就開始心神不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談禁擰眉,臉色並不好看,再這樣下去筠筠會生病的。
「真沒事,只是有點心結。」經修筠搖頭,頭暈眼花,想睡覺。
「吃點飯睡覺。」談禁想問什麼,到底是沒問出口。
吃了個飯,經修筠躺在床上睡覺,談禁將人抱在了懷裡。
*
「呼呼——」
經修筠渾身冷汗直冒,劇烈地喘息著,外頭很暗,他茫然地看向周圍。
7月17號。
還有三天,就是修長湛的忌日了。
忌日啊,這麼快的嗎?
他心底喃喃自語,側過頭看著熟睡的談禁,從被子裡起身,洗了把臉,隨便換了個衣服,就出了門。
外頭天色才剛亮,大概五點多鐘。
這幾天下雨,溫度不算高,甚至可以說有點涼爽了。
他漫無目的的出門,走在馬路上,隨便走走,隨便看看。
「嘩啦啦——」
驟雨說下就下,很快就淋濕了他, 經修筠並不想躲雨,好像走在雨里更有清醒的感覺。
不是他殺了修長湛的。
可又是他殺了修長湛。
因為,修長湛是因為他開出去的那一槍死的。
那個視頻,一幀一幀地在腦海里播放。
他從廢墟中起來,手中握著槍對準了修長湛。
直到那一刻,他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原來都是因為他。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最開始的挑釁沒有了,剩下的是他的難以置信,他不理解為什麼?
「為什麼?你說為什麼?你是為了我而生的,可你卻一直躲著我!我不需要你了,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