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偷拍的視頻，開始鏡頭還在抖動，但依稀能看出來有很長時間了，像素不算特別高又是偷拍。
但還是偷拍到了臉，尤其是畢同方的臉，拍的一清二楚。
「那是……畢總？」
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因為已經看到畢總了，那這視頻大概率就不會是假的了。
從現在來看，那張臉稍微要年輕一點，應該至少有七八年的時間了。
畢總站在廁所的口，和一個戴著黑色帽子的男人在交談，聲音不算很大，但是放大還是能聽到。
「都是老朋友了，這批貨價格該給我漲點了吧？現在是風口，要是不漲點，我這不虧死，而且風險還是我擔著。」
畢總的聲音從裡面傳來，確實是他的聲音，根本沒跑，甚至嘴型臉型都能對上，這能拍攝到也是神奇。
「可以，下一批貨老樣子，最好是五歲以下，男童女童隨意，但我還要一批22以下的女孩。」
男人的聲音沙啞極了，像是刻意壓低了嗓子，但說出口的話卻讓人頭皮發麻。
畢同方都看呆了，臉色慘白，「怎、怎麼會？」
這怎麼可能被拍了呢？
每一次，他都是很小心的。
這話一出，幾乎可以確定就是拐賣兒童了，不光是拐賣兒童，甚至還拐賣婦女。
「這也太刑了，還是按貨物賣，這還是人嗎？就算是有擦邊犯罪的，也沒見擦邊犯罪到這種情況啊！」
全場譁然，一個兩個看向畢同方的眼睛裡都是憤怒和不敢置信。
這麼作死的產業鏈，他們誰也不敢碰。
「好，那我準備下一批，價格我要高一點，既然要買老婆，怎麼會缺錢。」
畢總的聲音又從視頻里傳了出來。
「可以，價格回頭我發你，你要是覺得不行，可以再加，不過我要好貨。」
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語氣很冷，似乎買賣的不是人口，而是雞鴨。
「艹，真不是東西，把人當貨物啊，還好貨，趕緊進監獄去吧！」
有女人朝向畢同方呸了一口，臉色難看。
「不是我，那不是我！是合成的！是合成的！」畢同方察覺到所有人鄙夷的視線，大叫出了聲。
他幾乎已經沒了自主的思考能力，在看到視頻的時候，就蒙了。
因為這是真的視頻，但是時間太久了，是拐賣產業剛開始的時候的視頻，他都快忘了。
要不是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他都要不記得了。
怎麼會有人有這個視頻？
誰拍的？
他想不到，時間太過久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