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小二代都快哭了。
這就是他的一點個人愛好,要是待會兒他們真的誰輸了,這項圈他是送還是不送,要送了,這筆帳是算還是不算。
「正好,我來做個見證人!」
錢滿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一拍手,這事算是落定了。
——
兩輛車,一輛紅,一輛黑。
紅的張揚的那輛是與其極其不相符的陳戈徒,另一輛奢華的黑反倒是王懲。
兩人同時戴上專業的頭盔,鏡面一拉,擋住了半張臉,唯有鋒利的眼神可以穿透鏡片。
四散的人都逐漸圍攏在觀眾席,炯炯有神地看著兩輛精良的賽車在旗幟落下的瞬間如離弦之箭沖了出去。
圍場三圈,誰衝線誰獲勝。
剛一發車,兩輛車就迅速開始搶占內線,幾番驚險刺激的遊走,陳戈徒率先領先一個車頭。
為了追求刺激,這裡的彎道很多,既是危險的轉折點,也是生死一線的機會。
他們的速度很快,兩輛車之間從沒有拉開一個車身的距離。
幾乎是在眾人屏氣凝神的一瞬間就繞完了一圈。
但他們誰也沒有在這個時候選擇彎道超車,無論是誰在前,都是死死地跟在後面。
直到第二圈也跑了一半,王懲率先在一個大拐彎的時候轉動方向盤,在陳戈徒減速的瞬間,拐著輪胎從陳戈徒的車尾到了車頭。
他不禁勾起嘴角,肆意張揚的留下一個笑。
籠罩在頭盔里的陳戈徒看不清臉,他眼神鋒利,冷銳刺骨,以一種非常危險的距離貼在王懲的屁股後面。
這半圈,都是王懲壓在他的車頭前。
觀眾席的眾人看的緊張不已,一個個被勾起了腎上激素,直勾勾地盯著賽場上的兩輛車飛速繞行。
錢滿懶散地翹著二郎腿,兩隻手搭著旁邊的椅背,笑了一聲說:「我看王懲是要輸了。」
小才心裡一咳,忍不住有些幸災樂禍。
那就好。
但他嘴上卻說:「我覺得王少能贏。」
聽起來不太走心。
錢滿百無聊賴地點了根煙,眯著眼看著那輛紅色賽車隱隱有超車的架勢。
陳戈徒這人最擅長的就是以靜制動了。
更何況,王懲在陳戈徒面前可從沒贏過。
最後一圈,王懲死守彎道,擠壓在邊緣線,用車身限制陳戈徒超車的機會。
陳戈徒一直被他壓制在後面,眼看著勝利在望,王懲想像著陳戈徒被他戴上項圈的模樣,幾乎興奮的渾身都在顫.栗。
從見到陳戈徒的第一眼,他就迫切的想要拉下他臉上冷漠的面具,想看他因為自己而變了臉色的模樣。
帶著快要升到頭頂的興奮,王懲滿眼放光的握緊方向盤,在最後一個彎道穩穩的減速前行。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輛紅色車身飛速掠了過去,驚險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