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懲。」
他叫了他的名字。
只有名字,王懲卻覺得脖子上的項圈猛地收緊,勒的他加重了呼吸。
他閉了閉眼睛,又深吸了一口氣。
「噹啷」一聲,手上的酒瓶被他扔了出去。
轉過頭,他又是那幅放浪不羈的模樣,笑容沒幾分正形。
「錢少今天的帳就算在我頭上吧。」
「那就多謝王少了。」
錢滿神色不變,笑眯眯的讓人收拾了地上的殘渣。
一切又都恢復如常,看起來這麼自然。
至於那個被王懲踹翻的人也自己爬起來站到了角落。
王懲是什麼人,他可不敢奢望對方一句抱歉。
重新坐回沙發上的王懲渾身還殘留著暴戾的氣息,唯獨外表多了幾分端莊。
其他人不敢再去招惹他,連一眼都不敢多看。
而一直默默藏在後面的小才則是心裡跟個明鏡一樣,暗暗想著這項圈估摸著是戴上了。
嘖嘖嘖。
他看一眼王懲,又搖了搖頭。
嘖嘖嘖。
——
氣氛重新變得熱烈,只是沙發上坐著兩座大山,又隱隱的透著一股怪異。
喝酒的人不敢盡興喝,陪酒的人不敢放心陪。
直到一個穿著清涼的男人小心翼翼地坐在了王懲的身側。
「王……王少……您想喝什麼,我給你倒。」
對方看起來年紀不大,也就二十出頭,很符合身高腿長,柔弱清冷的美人形象。
說話的時候帶著淡淡的顫音,眼睫微垂,更是能激起男人的凌.虐欲。
不少人就喜歡這一套。
王懲看他一眼,他低下頭,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
他有一雙微微上挑的丹鳳眼,和陳戈徒有些像。
王懲忽然笑了。
他勾起對方的下巴,細細撫摸他的皮膚,對方微微顫抖起來,白淨的臉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忽的,他猛地攥住了對方的脖頸,將其轉到陳戈徒的方向。
「你說你和他比怎麼樣。」
原本還在喝酒的眾人頓時止住了聲音,整個包廂安靜的只有男人的口申吟。
男人對上陳戈徒那雙冷漠的眼睛,清瘦的身體打了個寒顫,顫抖著說:「我……我哪敢和陳少比……」
王懲一把甩開他,慢條斯理地用紙巾擦著手指,聲音卻陰冷詭異。
「那你還敢來給我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