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傷的比較重,還沒有喝上警局的茶就先打上了醫院的吊瓶。
陳戈徒傷的比較輕,只有輕微的腦震盪,不過他還是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在醫院留了一個晚上。
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王懲就醒了過來。
對方側頭看到他,有些驚訝,隨即又笑了一下。
他漠然地瞥他一眼,冷淡地說:「病房緊張,不要浪費醫院的資源。」
陳戈徒就一個輕微腦震盪,待在哪兒都行,王懲吊了只胳膊,頭上還纏了厚厚的繃帶,卻沒有高級病房的待遇,只能擠在狹窄簡陋的普通病房裡。
王懲並不在意這個小問題。
他側頭看著陳戈徒半張冷銳俊美的臉,掀開被子,向著他的病床走了過去。
「你又要幹什麼。」陳戈徒有些不耐地看著他。
王懲不說話,只向他俯下身,他卻像早就預料到那樣,抬手卡住了他的下巴。
就像每次王懲想來抓他的領口,他都能先一步攥住對方的手腕一樣。
這一個熟練的動作仿佛進行了無數次,不等3344問出聲,陳戈徒已經冷漠的回應了兩個字。
「經驗。」
王懲眼眸幽幽地盯著他的臉,忽然向他伸出了手,他直接一個翻身將他反壓在了病床上。
「王懲,我記得我昨天已經警告過你了。」
這個動作幅度有些大,大腦有些泛暈,一時間讓他有些看不清王懲的臉。
但就只是這一瞬間,他臉上一痛,王懲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一個牙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懲彎著腰在床上肆無忌憚地笑了起來,一邊抬起那雙狹長的狐狸眼盯著他。
【這也是經驗?】
陳戈徒摸著自己臉上的牙印,心情很差。
——
劍拔弩張的對峙之後,王懲跟著他回了家。
並不是陳戈徒要帶他回家,而是王懲一步不離地跟著他。
王懲誰也管不住,唯有在他面前老實幾分。
醫生委婉的表示王懲腿腳利索,他可以一起帶著他辦理出院。
病床緊張,沒必要在這裡浪費醫院的資源。
他倒也不是沒想過把人丟在馬路上。
可王懲上車的動作比他還快,一上車就歪歪扭扭地靠在後面,每動一下,對方脖子上的鈴鐺總是叮呤噹啷的響。
在狹窄的車內,響聲清脆悅耳,不由得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晃神,車已經開到了公寓樓下。
打開車門的時候,王懲先一步下了車,有些搖搖晃晃地靠在車頭。
看到他下來,對方立馬支起身體跟在了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