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光看,他還要光明正大,直勾勾地盯著看。
陳戈徒絕對是整個同齡人中堪稱優秀的代表,無論是外表還是氣質。
他此刻就雙腿交疊地坐在后座,坐姿比較隨性放鬆,卻也坐有坐形,端莊大氣。
修長白淨的手拿著文件,視線微微下垂,窗外透進來的光暈顯得他鼻樑高挺。
只不過因為他戴著口罩,難以看清他整張臉,唯有黑髮下的眉眼俊逸英挺。
額頭飽滿,眉毛長而黑,鳳眼凌厲清冷,臉頰上那個無法完全擋住的牙印好像他打下的專屬印記……
陳戈徒抬起眼,直直地看向了他的眼睛。
被攫取的那一秒,王懲停住了呼吸。
他看進了陳戈徒的眼裡。
果然像冰一樣冷。
「你的頭不疼嗎。」
陳戈徒不清不淡地說了一句,繼續垂眸看著手裡的文件。
王懲突然覺得喉嚨發癢,脖子上的項圈有些勒。
不疼,還是疼。
他無法回答陳戈徒的問題,只是解開了一點拉鏈,靜謐的車內瞬間響起了鈴鐺聲,他忍不住動作一頓。
「呵。」
身側傳來了陳戈徒的笑聲。
——
進入陳氏集團,裡面不少的人都向他們看了過來。
上三家互相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劃開了一條涇渭分明的線。
哪怕是陳戈徒和錢滿私交不錯,對方也從沒來陳氏集團做過客。
王懲卻完全看不出一點不自在,大搖大擺的好像這裡是他的地盤。
只是他這幅剛從醫院出來的樣子實在讓人不忍直視。
陳戈徒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氣勢冷漠地走進了電梯。
秘書將他帶上高層,一邊向他介紹今天要談的合作。
陳戈徒目前還只是淺淺地插手一些小項目。
他前面還有他父親,他爺爺頂著,他並不需要這麼快的接手家裡的一切,這裡也很少來。
但誰也不會質疑他,更不會看輕他。
因為陳家只會有一個陳戈徒,也只有一個太子爺。
他已經有所了解,但也沒有打斷秘書的話。
只在對方說完之後,他將手裡的策劃書放在了對方手裡。
對方一愣,看了眼他的臉色,大概明白這場合作是談不成了。
一路走到會議室,秘書推開門讓到一邊,王懲跟在陳戈徒身後進去的時候,秘書有些遲疑地抬起頭。
「王少……」
王懲瞥向他,點點陳戈徒,又點點自己,狹長的眼張揚銳利。
「他在哪,我在哪。」
秘書看了眼陳戈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