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功近利的孫大少迫切的想要這塊地,只要有了地,他才能有和陳戈徒接觸的契機。
最後王懲輸了,這塊地落在了他手裡,可他卻完全沒有大獲全勝的喜悅,超了近一半的預算讓他根本就吃不下這塊地!
孫大少轉頭看向孫亦郡,蹙著眉說:「你最近不是經常和他們混在一起嗎,幫我打聽打聽陳戈徒的喜好。」
孫亦郡還處在陳戈徒和王懲搞到一起的衝擊里,好半晌才愣愣地回過神,輕聲應了句。
「好。」
——
或許孫家想不到,但了解陳戈徒的王懲卻知道這裡面一定有陳戈徒的手筆。
他陰著張臉宛若風雨欲來,一旁的助理完全不敢說話。
「去給我查清楚孫家最近有什麼動向。」
他脫下外套甩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助理低頭應了一聲,連忙走了出去。
身上的酒氣燒的他渾身不舒服,他單手解開領帶,一邊脫一邊走進了休息室的淋浴間。
熱水灑下來的時候,他後背有些火辣辣的痛感。
之前他發燒腦子不太清醒,一直沒去注意,現下在微醺中,那種密密麻麻的痛滲進他的皮膚,在熱水的刺激中變成一種鑽心的癢,令人躁動難安。
他眯著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喘.息,撐在牆上的手也在刺激中緩緩收緊。
直到後背的刺痛在熱水的沖刷下逐漸開始感到麻木,他才睜開眼睛,臉頰酡紅地看向身後的鏡子。
水霧的蒸騰下,他整塊後背都在朦朧的鏡面中交錯著數不清的紅印,像被抽打的鞭痕,蓋住了那些陳年舊疤,匯成一副瑰麗又旖旎的畫。
那些痕跡錯落有致,不深不淺,剛好傷到皮層滲出了淤血,而在剛剛熱水的刺激下,那些鞭痕由原來秀氣的印子變得艷麗紅腫。
這是什麼時候弄上去的。
王懲直直地看著鏡子裡自己的後背。
他想起來,以前他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在肩膀或頸側,有時候是手腕,會有一些很淺的淤痕出現。
但他什麼也不記得。
不過他的皮膚很敏.感,極其容易留下痕跡,他以為是他在發燒的時候有些過敏,或者不小心在磕碰中弄上的痕跡,所以從沒有在意。
但什麼痕跡會留在背上,還這麼一大片,從他的肩胛骨一直到了他的臀部。
王懲不是什麼都不懂的人。
他想起了那天從陳戈徒家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隱隱的痛感。
陳戈徒。
呵。
他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忽地笑了。
低著頭,聳動著肩,低啞的笑聲令他渾身都在顫抖。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伸出手摁向了自己後腰的鞭痕,飽滿鮮紅,在猙獰中竟然還有點凌.虐的美感。
沒有他想像中那麼痛,又或許是痛感不夠,他用力地摁下去,眼尾立馬飄起了紅暈,他仰著脖子,發出一聲迷離的口申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