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被勒緊脖子的感覺讓他無法呼吸,身上仿佛有一套鎖鏈拷住了他的身體。
他張開嘴,劇烈的喘.息,脖子,耳朵,還有眼睛,全都紅了。
此時此刻,他正被陳戈徒摁著,**
這個念頭一起,王懲猛地顫抖起來,眼神一時迷離,一時清醒。
大腦混混沌沌,模糊不清,只有陳戈徒身上獨有的淡香在侵蝕著他的神經。
他滾動著喉結,嘴裡泌出了唾液。
在他防線崩塌、顫抖著張開嘴的時候,陳戈徒忽然鬆開了他。
呼吸重新變得順暢。
他還維持著張嘴的姿勢,臉頰潮.紅,眼神迷亂又渙散。
陳戈徒站在不遠不近的位置,連一片衣角都沒亂。
他就這樣看著他,看他這幅亂七八糟的模樣,忽然低下頭,輕笑一聲說:「王懲,你這個變態。」
笑聲轉瞬即逝,廁所的門打開,重新湧入新鮮的空氣,將裡面一切壓抑濃稠的曖昧全都衝散。
王懲半跪在地上,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的四肢可以動彈。
他順著牆壁下滑坐在了地上,想到剛剛陳戈徒貼在他耳畔響起的那句話,他瞳孔震動,猛地捂住了自己滾燙的臉,只露出一隻發紅的眼睛。
剛剛,他竟然真的要幫陳戈徒**
他瘋了嗎。
可是……
他忍不住抿了抿唇。
陳戈徒原來並不像他這個人表現的這麼冷,他也是熱的,溫度灼人。
——
陳戈徒與孫家大少一同走出品茗軒,衣冠楚楚,神色漠然。
【……】
孫家大少想了很久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說白了,他就是想既要又要。
他不想錯過搭上陳戈徒的機會,又不願承擔賠上那塊地的風險。
「辛苦陳少了,今天沒能盡興,下次再和陳少一起品茶。」
說是沒能盡興,卻在陳戈徒進洗手間的那段時間裡,整壺毛尖都下了他的肚。
此時回過神來,就總覺得肚子裡有水在咣當咣當的晃。
「不必,再好的茶不會品也不過如牛飲。」
陳戈徒一句冷冰冰的話讓孫家大少的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
不過面子上再過不去,他也只能忍著。
「再給我幾天時間,我會給陳少一個滿意的答覆。」他咬著牙艱難地開口。
陳戈徒不會也不用看人的臉色,他徑直上了車,靠在后座上道,「開車。」
車窗升起,擋住了他那張冷冽俊美的臉,只留給孫家大少一串車尾氣。
孫家大少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徑直走向等在後面的孫亦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