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以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總之陳戈徒平穩的心臟從未跳的如此劇烈,一雙總是對什麼都漠不關心的雙眼也在晦暗的陰影中如深不見底的深淵。
他說:「王懲,你想讓我幫你嗎。」
王懲紅著眼睛看向他,他的腦子已經燒壞了。
他只知道他總是受傷,總是很疼,但從沒有人在他的身邊,也從沒有人關心他。
這是他第一次身邊有人願意幫他。
「幫我,幫幫我。」他張開乾燥的唇,一雙手緊緊地抓住了陳戈徒的袖口。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陳戈徒半張臉隱在燈下,看不清神情。
「疼,我好疼,不……癢,好癢……」
他牽著陳戈徒的手摸向了自己身上的傷。
凹凸不平的鞭痕火熱滾燙,在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肌肉中仿佛活了一樣帶著蓬勃鮮活的生命力。
陳戈徒微涼的指尖感受到了他火熱的體溫,還有他充滿柔韌的肌膚。
短暫的靜謐過後。
「好。」他啞著嗓子開口,又彎下腰說:「一切都會變好的。」
陳戈徒拿出了書桌上的長尺。
第一次,他並不熟練,但他很溫柔。
——
迷迷糊糊的王懲燒了一個晚上,陳戈徒在天將亮的時候讓人送他去了醫院。
那天他在窗前站了很久。
直到醫院的人說王懲走了,什麼也沒留下。
陳太太過來問他撿回來的流浪狗呢,他說:「走了。」
看著他被光影描繪的背影,陳太太眼神溫柔,以為他在難過,第二天就為他買了只狗回家。
但最後,那隻狗還是沒能陪他太久,他將那隻狗送走了。
而王懲還是那幅樣子,總是不遺餘力的來挑釁他,想盡辦法惹怒他。
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
陳戈徒依舊是一貫的冷漠,又不為所動。
——
手裡的咖啡已經失去了溫度,陳戈徒從窗外收回目光,眼中的深沉瞬間消失殆盡,變為平靜的漠然。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動靜,粗暴的打斷了這個平靜安然的夜晚。
「陳戈徒,開門。」
沙啞的聲音混著醉意,王懲用力地敲著門,弄亮了整條走廊的燈。
陳戈徒冷漠地站著,沒有動。
【你不開門嗎】
他冷眼微抬,「為什麼要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