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他?」他低笑一聲,可接下來輕柔和緩的聲音比惡魔的低語還要陰寒刺骨。
「你配嗎。」
在對方震動的瞳孔中,他笑著鬆了手,留下一個睥睨的眼神就翩然離開。
孫亦郡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渾身都在顫抖,也不知是王懲捏痛了他的肩骨,還是剛剛那句話扎進了他的心口。
借著陳戈徒的名頭混的如魚得水的孫大少喝了不少的酒,一眼就看到傻傻站在原地的孫亦郡。
他眉頭一皺,帶著滿身酒氣走到他身邊,不滿地說:「你愣在這幹什麼,好不容易有了這麼好的機會……」
「哥。」孫亦郡垂著頭,半張臉都掩在陰影下,他嗓音沙啞,陰鬱低沉地說:「我們一定能把王家連皮帶骨地吃掉,對吧。」
孫大少看著孫亦郡的雙眼,猛地愣在原地。
此刻對方那雙眼裡的嫉恨像淬了毒的針一樣森冷陰鬱,對方死死地看著他,說:「對嗎,哥。」
孫大少渾身一顫,滿身的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他咽了咽口水,說:「對。」
這確實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目標。
——
拍賣場之後,孫家就和王懲開始了明面上的爭鬥。
或許是陳戈徒給了他們自信,孫家人變狂了不少。
王懲攔著他不讓他動那塊地,孫家人就從別的地方撕下一塊肉。
那天孫亦郡的樣子雖然將孫大少嚇了一跳,但對方的話沒有說錯,他早已視王家為眼中釘,必定要踩著王家的頭登上頂峰。
這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打的不可開交。
孫家好像發了狠,幾乎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拉王懲下馬。
而陳戈徒卻突然在這之中消失了。
「怎麼樣,陳少還是沒有聯繫上嗎。」孫大少眉頭緊皺,坐在椅子上也坐不安分。
剛開始他們和王懲「打起來」的時候,陳戈徒還是他們的後盾,可從前兩天開始,陳戈徒這邊的資金鍊就斷了。
到今天為止,他們已經三天沒有和陳戈徒見上面,甚至斷了聯繫。
「對方說沒有預約不能見面。」助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臉色。
「不能見面。」孫亦郡喃喃自語,臉色發白,眼神都失了神采。
看到他這幅樣子,孫大少氣不打一處來,將桌上的花瓶狠狠地擲在地上,厲聲說:「那就給我預約!」
「是。」助理連忙去和陳氏集團的人溝通,最後卻得到一個更加糟糕的結果。
「對方……不接受預約。」說完這句話,助理就咽著口水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