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戈徒眸色微深地看了他一眼。
王懲放過的狠話實在太多了,多到他想起來的每一句都是王懲日.後會百倍付出的代價。
他面不改色地用手指拭去了脖頸的口水印,看著對方那幅放浪的模樣,他不知道想了什麼,嘴角勾起了一個無聲的笑意。
——
兩人並不是沒有一起吃過飯,但單獨在外面吃飯還是頭一回。
更何況還是這種設有溫泉的開放式酒店。
事情發展到現在,兩人對於之前的一切都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不管是明爭暗鬥也好,充斥著欲.望的對峙也好,還是現在莫名的曖昧也好,都默契的不拒絕,也不點破。
吃完飯,陳戈徒查看了一下工作郵件。
關於收購孫氏集團的事他是認真的,只是這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促成的事,孫大少從醒過來之後就開始想辦法挽回損失,並一直拖著不履行他這裡的債務。
陳戈徒倒是不著急,只是想起來的時候會向下施加一點壓力。
當初高傲的孫大少早就沒了自視甚高的傲骨,聽說連未婚妻都要解除婚約,不管心裡有多恨,他最終還是求到了陳戈徒這裡,央求他寬限一些時間。
這大概就是有關權力的遊戲裡最令人欲罷不能的地方吧。
可惜,陳戈徒興致不高,不管是揮手彈指間抬高一個人還是拉低一個人,他都提不起幾分興趣。
關於孫家在上城的退場也是必然會發生的結果。
因為上城上三家的威嚴絕不容外人輕易冒犯。
他神色漠然的給了孫家最後的期限,高傲冷漠的姿態如同一隻在玩.弄獵物的獅子王。
他興致缺缺的收回視線,卻剛一抬眼就看到正在脫衣服的王懲。
對方常年鍛鍊,不似玩極限運動的錢滿那樣健壯,但也是線條流暢,肌肉分明,渾身上下都帶著健康鮮活的生命力。
更遑論他胸闊腰窄,臀部飽滿又雙腿修長,穿衣時就一副引得人收不回目光的放浪性感,脫下衣服更是勾人又散發著肉*的芳香。
陳戈徒合上了電腦,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王懲的身體,從他的脖子到他的肩,再到他的背。
對方光滑的皮膚上還留有一些陳年舊傷,那是很久之前因為「家法」留下的痕跡,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疤已經很淡了,幾乎已經看不清。
不過陳戈徒知道王懲的皮膚有多容易上色,哪怕只是用領帶延著那些痕跡下落,也很快就會染上一層緋色。
他的視線一路下滑到了王懲的臀部。
對方鍛鍊的很好,肌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光是看著就能知道手感很好。
他安靜的上下打量,眼眸逐漸變得幽深暗沉,忽的一條浴巾擋住了他的視線,他抬起頭,正對上王懲似笑非笑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