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愛喝果汁。」他重新像沒骨頭一樣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那就牛奶,這間酒吧的調酒師連牛奶也做的不錯!連我剛滿月的侄子都愛喝!」
小才睜著眼睛說瞎話,連忙讓人去外面給王懲買牛奶。
他轉頭看著王懲消瘦了整整一圈的臉,小聲問,「王少,訂婚宴你還去嗎。」
王懲倏地睜開雙眼,小才心裡一跳,又連忙義正言辭地說:「要是王少不去,我也不去了!」
「你敢得罪陳戈徒?」
小才摸著鼻子,有些心虛的回避了王懲的目光。
也就哄哄失戀的人而已,怎麼還當真呢。
王懲沒有力氣和他計較,他仰頭看著頭頂旋轉的燈,忽然問,「你談過戀愛嗎。」
小才一頓,轉頭看到王懲那幅「意志消沉」的模樣,他頓時福至心靈,挺起背,一本正經地說:「談過。」
「你喜歡他嗎。」
「當然,不喜歡她為什麼要和她談戀愛。」
王懲側頭看他,又問,「怎麼才算喜歡。」
重點來了。
陷入愛情的人里最必不可少的一問。
小才咳了咳,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看了眼王懲的臉色,他又斟酌著開口,「每個人的情況都不一樣,但喜歡的心情是一樣的,那就是她在你心裡一定是最特別的那一個。」
看了眼王懲沒說話,小才大膽的挪到他身邊,語重心長地說:「有時候在一起難免吵吵鬧鬧,但只要心裡有對方,這些就都不是事,女……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王懲眼眸微動,無聲地看著他。
小才鼓足勇氣,繼續攛掇他說:「有時候也可以適當的低低頭。」
他已經認定陳戈徒和王懲之間的奸.情是事實,所以無論發生了什麼都是他們「小打小鬧」的情趣。
只不過這次確實鬧的大了一點。
但十來年都過來了,還怕這一次嗎,大不了去把陳戈徒和錢滿的訂婚宴攪黃好了!
這樣想著,他也這樣說了。
只不過說完他就慫了,連忙謹小慎微道,「我也就是開個玩笑。」
王懲卻笑的無比詭異,「玩笑?」
「對……玩笑。」小才的頭上冒出了汗。
王懲沒說話,但他在光影下的眼神卻明明暗暗的透著一股子滲人的瘋勁。
小才不敢再提,連忙左顧右盼轉移話題,「這酒吧的調酒師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久了牛奶還沒有送來……」
「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和錢滿訂婚嗎。」
「啊?」小才擦了擦頭上的冷汗看向他,這他哪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