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和陳少一見面我就覺得一見如故,不知道陳少能不能賞個臉轉場去個更雅致的地方談。」
對方彬彬有禮,一舉一動都妥帖得體。
如果不是他那雙眼睛始終閃著火熱的光,任誰都看不出來他心裡還抱著那種想法。
而面對他的殷勤,陳戈徒始終不為所動,冷漠疏離的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鄭先生在一旁有些不安,連忙說:「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不如今天就先到這吧。」
他站起來,招呼著要送程先生離開,陳戈徒恰好在這個時候接到了王懲的電話,他挑起眉,也放下長腿站了起來。
「正好,我也到時間該走了。」他姿態冷漠的向程先生頷首,算作打招呼,其他並未要送他或和他同走的意思。
「陳少。」程先生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動作快的鄭先生都沒攔住。
恰好這個時候門從外面打開,雙手插兜的王懲站在門口,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在他們幾個人身上來回打轉,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程先生拉住陳戈徒的那隻手上。
不知道為什麼,程先生好像被針扎了一下,不自覺地收回了手,氣氛也詭異的沉下來。
鄭先生重重地嘆了口氣。
都說了時間不早了得趕緊走了。
這不王懲就找上門來了嗎。
放在以前,誰敢相信陳戈徒和王懲回家回的晚了還會互相查崗啊。
「陳戈徒,我來接你回家。」說完這一句話,王懲才假惺惺地問了一句,「我應該來的還算時候吧。」
「當然算,已經談完了。」鄭先生對著他笑了一下。
「那就好。」王懲揚起了眉,將手裡的車鑰匙甩到了陳戈徒手上。
陳戈徒抬眼看他,「你開車來的?」
「沒,找的代駕。」
王懲走到他面前,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又碾了碾他的袖口,好像上面沾了什麼灰。
最後他又輕笑著看向陳戈徒的眼睛,眼眸閃動片刻,他拉著他的領帶,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
鄭先生在旁邊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聽說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又是另一回事。
不過他們之間的感情看著確實比常人以為的要好,至少不像其他人說的那樣參雜了利益關係。
陳戈徒還是那幅冷冰冰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但他卻始終沒有拒絕王懲的動作,自然的仿佛他們做過無數次,細看的話,他軟化的眉眼還有一絲笑意。
「這……」程先生已經臉色難看地說不出話。
鄭先生連忙出面解釋,面對這位麻煩的程先生,他一臉無奈地說:「這位是王懲王少,也是陳少的未婚夫。」
程先生的臉黑了下來,但大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他打量了一眼兩人挨蹭在一起的手,面帶微笑地說:「怎麼沒看到戒指。」
王懲動作一頓。
陳戈徒不冷不熱地瞥了程先生一眼,冷聲道,「明日就不必再見了,若程先生還想多看看上城的風光,我想鄭先生應該有時間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