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肢扭曲,舌頭細長,眼裡冒著紅光,興奮而癲狂。
在腥臭的血液中有一縷極淡的花香在向外逸散。
密密麻麻的「污染者」循著味道爬過去,很快就將這間病房擠滿,而牆外還前仆後繼地爬滿了「污染者」。
房門被擠裂,門把上的弩箭射穿了「污染者」的眉心,那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她的肚子很大,似乎是本能的想要保護自己的肚子,她像蜘蛛一樣四肢著地,異化的四肢格外細長,大大的肚子重重地垂落在下方。
而那只弩箭剛好射穿了她的頭顱,帶出一串骯髒的血污。
她張開嘴,很快就沒有聲息地趴在地上。
但後面前仆後繼擁擠而來的「污染者」依舊毫無意識的向前進。
牆上,天花板上,連同地上,很快就層層疊疊地踩上了她的身體。
她精心保護的肚子也在這種壓迫下爛成了肉泥。
而那些「污染者」仍舊沒有停下。
終於,他們來到了一面牆壁前,一條長長的舌頭將牆壁甩出一個大洞。
他們爭先恐後地擁擠過去,猩紅的眼珠子卡在洞中亂轉。
就在裡面,盛開著一株鮮艷的蘭花。
蘭花的四周卻是數不清的槍.械炮.彈。
一個計時器在滴滴答答的數著時間。
終於,在牆壁不堪重負徹底坍塌的時候,時間到了零點。
一隻「污染者」好奇地轉動他的紅眼睛,卻「轟」的一聲,巨大的爆炸淹沒了一切。
這間南市最奢華繁榮的私人醫院自此化為了一片廢墟。
坐在后座的小紅狐疑地轉過頭,皺著眉說:「我好像聽到爆炸聲了。」
「怎麼可能,你聽錯了吧。」小藍兩隻手枕在腦後,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
小紅回頭看著身後沉沉的黑夜,不確定地說:「真的是我聽錯了嗎。」
她又看向前方開車的褚仝,連獸化的褚哥都沒有聽到,那一定是她聽錯了。
確定之後,她神情放鬆的開始清點他們的物資。
卻不知道褚仝只有獸化的那兩隻耳朵具有靈敏的聽力。
但由於聽覺神經過於敏.感,通常他會屏蔽自己的獸耳。
而他自己的聽力和普通人無異。
2
車一路開出了郊外,他們最終停在了一個靠近山路的樹林裡。
活人氣息越少的地方,污染者就越少。
開了將近半個晚上,天邊的紅色月亮正半隱半露地藏在雲層里。
而遙遠的山頭朦朦朧朧的有一縷白光,那里有一顆炙熱的太陽正竭力破雲而出。
四小隻已經東歪西倒的在裡面躺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