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兩人的氣氛好像怪怪的。
——
倖存者有五男三女。
最終還是死了一男一女,其中一個被捅破了肝臟,另一個失血過多。
兩人被抬進來之後,費力地張開嘴,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死了。
剩下的六個人因為傷勢過重陷入了昏睡,能不能熬過今天晚上也要看命。
鎮長抬眼看向了遠遠守在一旁的褚仝。
這個夜晚還沒有完全過去,褚仝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他囁嚅著唇,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小聲說了句,「謝謝。」
褚仝沒說話。
外面的血月紅的刺眼。
衛想容懶懶散散地支著額頭,輕聲說:「褚先生,夜有些涼,麻煩幫我拿張毯子。」
褚仝低頭看向他,渾身的氣勢如夜一樣陰冷森寒。
正在照顧倖存者的四小隻支起了耳朵。
衛想容溫聲說:「小綠……」
褚仝轉身拿了張毯子,隨手丟在了衛想容身上就轉身離開,態度冷漠的不像話。
從肩側垂落的長髮擋住了衛想容半張臉,他挽起耳邊的發,眼中的情緒晦澀不清。
一,二……
沒過一會兒,褚仝又鐵青著臉走了回來,將毯子展開披在他身上,同時在他的耳邊低聲說:「衛想容,你不要太過分。」
一滴冷汗從他的頰側滑落,滴在了衛想容的手背上。
他的尾巴在身後不安而焦躁的搖擺,腹部的絞痛讓他捏著毯子的手用力到青筋暴起。
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非常糟糕。
可他現在還不確定衛想容獲得的能力是什麼,究竟是種在他身體裡的種子,還是那股奇異的電流。
但無論是哪種,都讓他異常煩躁。
衛想容側過頭,淡色的唇與他不過毫釐之分,但他們的眼中都毫無旖旎之色。
「褚先生,我也希望你下次能對我禮貌一點。」
溫和的語氣里是深埋其中的威脅。
褚仝一雙縮緊的獸瞳死死地看著衛想容。
他在那雙眼睛裡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於對方而言,他只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棋子。
「衛想容,將你送到東部的避難所之後,你就要把小紅他們身體裡的種子取出來,要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和你以命抵命。」
他那隻給衛想容披毯子的手長出了獸爪,尖利的指甲正對著衛想容纖長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