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仝向來冷硬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我不用。」他拎著那袋米走進了廚房。
四小隻嘻嘻哈哈地笑起來,繼續打掃房子。
幾個人在災世前都是養尊處優的孩子,沒做過什麼事,就連後面的行動力還都是跟著褚仝訓練出來的。
做飯這種技術活自然不能光憑腦子想想就會。
至於衛想容,看他那雙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就知道更不能指望。
所以還得是褚仝來。
站在廚房裡的時候,褚仝有一瞬間的恍惚,就好像一切毀滅性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他還是一個在「工作」後回家正常做飯的人。
不過這只是片刻的晃神,他很快就恢復如常,眼裡也歸於平靜。
褚仝不是個認不清現實的人。
他取下掛在門上的圍裙圍在了身上,一雙手卻接過帶子系在了他的腰後。
「褚先生好像什麼都會。」衛想容用那雙修長的手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他的動作並不熟練,甚至於某些時候做一些精細度比較高的事時他的動作還會有些遲緩。
以至於他看起來總是不緊不慢的模樣。
「只是以前做過。」褚仝將那兩塊肉放在案板上,手上的刀一落,肉就被切成了細絲。
如果說有什麼武器最適合褚仝,那一定是刀,無論是長刀還是短刀,即便是菜刀他也用的非常漂亮。
衛想容一隻手支著下頜,眼眸幽深地看著褚仝。
難以想像這樣一個渾身上下都能給人帶來壓力的男人居然會穿上圍裙在廚房裡做飯。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幾乎要占滿廚房的全部,從頭到腳都有一種凌厲冷冽的氣場。
可實際上那只能夠拿刀殺人的手也能精確而漂亮的做飯切菜。
褚仝這個人真的是越來越有探索的價值了。
衛想容的視線移向了褚仝身後無意識甩動的尾巴。
從後腰垂下來的帶子鬆鬆地落在尾巴上,尾巴每一次甩動都能把帶子撥的一盪一盪,總覺得尾巴好像在故意逗弄那兩根帶子。
褚仝正在切菜,忽地渾身一僵,他回過頭,看向了衛想容。
「衛想容。」
「褚先生,我只是想讓你能更心無旁騖的做飯。」捏著尾巴的衛想容語氣輕柔又義正言辭。
只不過這話有幾分可信度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衛想容以前會說這種話嗎。
被捏著尾巴的褚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不用。」
他尾巴一甩,靈活的從衛想容手中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