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之前在外面的時候,褚仝就已經攔過他一次。
等褚仝進來之後,他掀開眼皮看向了他,眼中帶著陰鬱的色彩。
褚仝腳步一頓,隨即走到了他面前,說:「睡吧。」
極其生硬,還有褚仝特有的冷靜。
只不過他是不是真的冷靜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掀開被子躺上床,聽到外面小藍和小綠回來的聲音,他閉上了眼睛,可很快又睜開,帶有一絲無力地看向旁邊的衛想容。
他真的不想再發生蒲公鎮裡的事。
那株蘭花比想像中還要可怕,這裡的普通人也比蒲公鎮多的多。
可他也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哄。
摸耳朵,還是摸尾巴。
蓬鬆的大尾巴試探性地掃過衛想容的胸口,對方一隻手就抓住了。
見他對自己的尾巴還有興趣,褚仝無聲地鬆了口氣,說:「衛想容,睡吧。」
「我睡不著,褚先生,你睡得著嗎。」衛想容輕飄飄的開口,手指卻威脅地捏著他的尾巴尖沒松。
褚仝:「……」
他糾結地皺了下眉,側過身,目不轉睛地看向衛想容。
而捏著他尾巴的衛想容則是瞥了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
沒多久,褚仝忽然抬起手,輕輕地拍起了他的背。
衛想容猛地一愣,把玩尾巴的動作也有一瞬的停頓。
褚仝的動作非常僵硬,也非常不自在,他試探的把衛想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見他沒有拒絕,又撩開他頰邊散落的長髮,輕拍著他的背,然後把自己的尾巴放在了中間供衛想容撫摸。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想了想,又低頭說:「衛想容,明天我給你做陽春麵怎麼樣。」
這一套行為看起來有些熟練,又有些生硬。
不過他確確實實是在哄衛想容。
衛想容的鼻尖就抵在褚仝的頸側,大而蓬鬆的尾巴乖順的任由他抱在胸前,即便被捏著尾巴尖也沒有甩開他。
聽到屬於褚仝特有的放輕語調就會顯得溫柔的聲音,他的心尖尖被輕微地勾了一下。
一種別樣又充沛的情緒縈繞在他的心口。
他抿了下唇,睫羽上下顫動個不停,好半晌,他輕抬下巴說:「只給我一個人做。」
「對,只給你一個人做。」
褚仝的喉結輕輕震動,嗓音低沉又有幾分磁性。
衛想容這才故作矜持地揉揉懷裡的尾巴毛,輕哼一聲說:「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