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蘭就是這樣的人,不管他要不要,只要是他的東西,他都不會允許對方脫離他的掌控。
想必這也是當時迢迢為什麼已經離避難所的外營區這麼近了,卻還是在那裡逗留了半個月的原因。
褚仝越想眉頭皺的越緊,忽然,他手中一軟,低下頭,正好看到衛想容的手和自己十指相扣。
他心裡猛地一顫,一種奇異而滾燙的酥麻感從他的四肢流向了他的心臟。
衛想容卻在這個時候抬起眼,眸色微深地看向了他。
2
風吹過來,吹起了褚仝耳朵上的絨毛,也吹起了衛想容辮子上的絲帶,撥響了鈴鐺。
叮呤噹啷,重合了兩個人的心跳。
褚仝的手不自覺地蜷起,卻無意中將衛想容的手扣的更緊。
而衛想容始終眼波流轉地看著他,仿若一道無聲的漩渦,看一眼,就能被吸進去。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只有淺淺的呼吸拉近了彼此的距離,緊扣的手也連接著跳動的脈搏更加親密地勾在一起。
「衛想容。」褚仝突然出聲,他滾動著喉結,偏過了頭,兩個人的臉頰輕輕擦過,看似遺憾,卻又變成了更加曖昧的耳.鬢.廝.磨。
「褚先生,天快亮了。」衛想容眼眸輕動,看向太陽與血月交映的上空。
他的下巴就落在褚仝的肩頭,說完這一句話,他側過臉,淡色的唇若有若無地貼在了褚仝的頸側。
褚仝渾身一僵,一動不動,一時間,無論是和衛想容緊扣的手還是他被衛想容的呼吸染上了溫度的脖頸,都在他的感官中無比清晰。
他深吸一口氣,說:「該回了。」
衛想容沒說話,只是抬起手環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也貼近了他的身體。
而褚仝側頭看他一眼,又很快移開視線,一隻手摟緊了他的腰,另一隻手拿回墊在枝幹上的手帕,穩穩地落回了地面。
——
宇蘭趕到的時候,長鼻獸人已經被啃噬的奄奄一息。
對方看到他立馬眼睛一亮,大喊道,「蘭哥,救我!」
宇蘭卻看向了他腳邊一株盛開的蘭花。
無數的污染者對著那株蘭花前仆後繼,猩紅的眼珠子帶著無比狂熱的光。
原來這就是衛想容的能力。
一株能夠吸引到污染者的花。
呵。
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