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污染者齊刷刷地轉過頭,眼神狂熱的要跟著那朵蘭花撲下去。
「滋」的一聲,那朵蘭花卻在半空化成了灰。
褚仝立馬轉頭,在看到被宇蘭扛在肩上的衛想容時,他瞳孔一縮,渾身的氣壓頓時冷到極致,被他抓在手上的尾鉤污染者也發出了一聲痛叫。
「我猜,他沒辦法再開出一朵新的蘭花了吧。」
宇蘭將衛想容放了下來,看著他被血浸透的半張臉,他笑出了聲,樣子是扭曲到了極致的愉悅。
天選者最了解天選者,再強大的能力也有被限制的地方。
而他也不相信世上還有天選者的能力比他還強。
衛想容眼眸半垂地坐在地上,他慢吞吞地抬起臉,眼神深邃地看向了褚仝。
「你想怎麼樣!」褚仝目光如炬地看向宇蘭。
「這可不像你啊,褚仝,不過一個廢物而已,怎麼,你還真的上了心了?」
宇蘭一隻手捏起了衛想容的下巴,看著他這幅蒼白的病美人模樣,被血染紅之後,那張臉更是添了點病態的妖冶。
他眸色漸深,幽幽地說:「這麼一看,確實長得一副能勾起男人興趣的模樣。」
「宇蘭,放開他。」褚仝提著手上的尾鉤污染者落回了地面。
蘭花被毀,所有的污染者都焦躁地攀在樹上,或是匍匐在地面,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在褚仝和宇蘭身上不停的打轉。
「我可以把這個污染者還給你。」他將手上沒有反擊之力的尾鉤污染者丟在了地上,一隻腳踩在了對方的尾鉤尖端。
四周的污染者更加暴躁,隱隱從喉嚨里發出了嘶喊。
宇蘭看了眼那個污染者,眯起眼說:「你先鬆開他。」
「你先放開衛想容。」褚仝毫不退讓。
宇蘭鬆開了衛想容的下巴,給旁邊的獸人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拖著衛想容過去交換。
「如果你們喜歡粗暴一點,我也不介意踩斷他的尾巴。」
褚仝用力地碾著腳下的尾鉤,尾鉤污染者立馬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
拖著衛想容的獸人回頭看了宇蘭一眼,咽了咽口水,將衛想容從地上抱了起來。
褚仝皺了下眉,但他沒說什麼,而是一寸一寸地鬆開了腳下的尾鉤。
衛想容始終沒說話,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卻在這時,他回頭看向了宇蘭,向他展開了一個笑容。
宇蘭的心裡一個咯噔響起,他連忙低頭,一株破土而出的細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開出了花。
「怎麼可能!」在所有污染者向他撲過去的時候,他目眥欲裂地發出一聲怒吼。
衛想容張開不停溢血的唇,無聲地張開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