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仝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將他冰冷的手包進了溫暖的手心。
「衛想容,你為什麼會站不起來。」
他已經問過他很多次,每次都被他拒絕了。
這一次也不例外,衛想容想要掙脫他的手,將自己藏進被子裡,只是褚仝力氣比他更大,緊緊地攥著他不鬆手,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鬆開!」衛想容發了怒,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也冷了下來。
褚仝看著他的眼睛,繼續說:「衛想容,你能告訴我嗎。」
衛想容掙脫不開,臉上的怒意也越來越明顯,他盯著褚仝,眼裡充滿警告的裹著陰沉森冷的氣場。
與此同時,比起憤怒,他的心裡也湧上了一股委屈的情緒。
因為褚仝一點也不體貼,更不像之前那樣見好就收,甚至變得這麼過分。
還在這個時候欺負他。
衛想容那張蒼白的臉漫上了一層淺薄的淡紅,是被氣的,同時他看向褚仝的眼睛也水潤的暈開了一絲淺淺的粉色。
這個樣子的衛想容看起來好像受盡了委屈。
褚仝的心一下就軟了。
在外面眼皮子都不眨就能讓上百號人去陪葬的人在褚仝面前卻能被欺負的紅了眼睛。
無非就是因為褚仝在衛想容的心裡和其他人不一樣。
衛想容奮力掙扎著褚仝的手,眼尾也漾開了淺淺的紅暈。
已經習慣被褚仝哄著的人現在哪裡受的了一點委屈。
可是衛想容看起來好哄,實則心裡壘起了厚厚的城牆,不問不說,問了也不說。
褚仝只能狠下心來鑿開他。
但看著這樣的衛想容,他又有些捨不得。
他握著衛想容的手順著他的大腿一寸一寸的往上摸,看著他,滾動著喉結說:「你是腿不行,還是整個下半身都不行。」
衛想容一下就不掙扎了,而是眸色深沉地看著他。
褚仝耳根發燙,只是他還是沉著冷靜地直視著衛想容的雙眼,勾著他的手指到了他的小腹,放輕聲音道,「嗯?衛想容,你哪裡不行?」
緊貼的掌心能感覺到他的小腹緊緻溫熱,並不完全是纖細孱弱的病態。
衛想容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他身量高挑,體態修長,從上到下,蒼白光滑的皮膚也掩不住他挺拔的骨架。
他或許不如褚仝那樣精壯,也沒有像他那樣結實的肌肉,但他也是個男人,身體也有屬於男人的緊緻柔韌,還有成熟的男性氣息。
衛想容沒說話,只是深深地看著他。
褚仝喉頭一滾,繼續大著膽子向下,他倒是要看看衛想容站不起來是腿的問題還是他自己的問題。
就在他的手指觸及到異樣之時,衛想容反過來攥住了他的手,他瞬間心臟一麻,整個人都酥了下來,湧上來的熱意也讓他感到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