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目前實驗很順利,大概最多只要半年就可以正式向外發布了。」
最近天使研究院已經不滿足於只做基因改造,他們在嘗試將機器與人體相結合,在這個災世中打造出真真正正的人形兵器。
畢竟像褚仝這種變異的改造者實在罕見,大多數改造者還是會受到獸性的影響。
比如他們在南香鎮還有蒲公鎮遇到的改造者就都有吃人的癖好,這已經不能算作是人類進化,而是退化成了真正的野獸。
而天使研究院的目的一直都是想讓人類適應環境,再駕馭環境。
「嗯。」衛想容回答的漫不經心。
「先生。」蘇內爾小聲地叫了他一聲。
他抬頭看向蘇內爾,輕聲說:「蘇內爾,你做的很好,我對你很放心。」
蘇內爾垂下眼,垂在身側的手忍不住揪了下褲縫。
這是他一個習慣性的小動作,每當這時他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在衛想容面前依舊是個需要關注的孩子。
其實他和褚仝一樣大,只比衛想容小几歲。
只不過他的一切都來自於衛想容,在他的眼裡,衛想容就是他高高在上的長輩。
聽到衛想容這麼說,他忍不住低聲道,「先生是不再關心研究院了嗎。」
衛想容側過頭,一隻手支著下巴,眼神悠悠地看著前方。
今天褚仝沒有幫他編辮子,烏黑的長髮就這樣散落在他的胸口,那身繡著蘭花的黑金色長衫也被烏髮擋住了一大簇花瓣。
他臉色蒼白,卻神色恬淡,遠看近看都像一副優美的水墨畫。
「我只是突然有更在意的東西了。」他這樣說。
蘇內爾心尖一顫,他想問是不是那位褚先生,可這不是他的身份能問出的話。
更何況答案從一開始就很明顯。
他是個聰明人,很多東西不必想個明白他也能看出來。
「我知道了。」他低下頭,不再說話。
衛想容卻突然轉頭看向他,問,「基因改造的時候很痛苦吧。」
蘇內爾略微一頓,說:「還好。」
「說實話。」
他抿了下唇,輕聲答,「很疼,非常疼,就好像把你的身體從內到外的搗壞,再重塑。」
這未嘗不是一次重生。
只是大多數人都很難挺過排異反應而死在了病床上。
尤其是初期還不算完善的基因改造更是非常粗糙,死的人也非常多,所承受的痛苦也更加劇烈。
蘇內爾接受改造的時候已經是各方面最完善的時候了,他卻還是差點死在病床上。
那麼褚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