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重做。」
韓伊索朗冷冷地抬起眼, 他明明沒有看向任何人,卻每個人都有一種被他的眼神凌遲的感覺。
平時的韓伊索朗就是一個言簡意賅的人, 他本身對工作的要求非常高,做事又極其乾脆利落, 可他在工作上是個非常成熟的成年人,從不會出現情緒化的情況。
雖然不太準確, 但今天的韓伊索朗給人帶來了一種焦躁的感覺。
「散會。」
話音一落,會議室里立馬響起了沙沙聲,每個人都飛快地收拾著桌面上的東西,走的極為乾淨利落。
「先生,您待會兒還有個應酬要參加,現在是否要幫您安排。」看著這樣的韓伊索朗,助理先生也忍不住放輕了聲音。
「推了。」
「是。」
助理先生看了眼韓伊索朗的臉色,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會議室。
偌大的空間頓時只剩下韓伊索朗一個人。
他摸了下自己的腺體,很燙,還有點腫,隱隱還溢出了一點濕意。
打個不好的比喻, 他覺得自己的腺體現在像待放的花蕊, 正散發著渴求的信號。
可他是個alpha。
若是腺體的不適他還能忍得住, 心裡的燥熱卻不停的在挑戰他的耐性。
從今天早上……
不, 準確來說,應該是從昨天晚上看到楊艽的那一刻, 就已經不對勁了。
看到楊艽一個人走在街道上時他跟了上去。
其中那一點惻隱之心占很小的比重,更多的是當時被楊艽牽動的情緒。
可那時他還沒有意識到有問題。
到後來將楊艽帶回家,同睡一張床,他的心緒悄無聲息的穩定下來,腦子裡想了些不乾不淨的東西,他也只當是自己年紀上來了,又和楊艽上過床的原因。
現在這種明顯煩悶又燥熱的感覺不停的鼓動著他的心臟,以至於他都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從和楊艽分開之後,那種焦躁的感覺就越來越明顯。
他打開通訊,「喂,許醫生。」
——
「別……別打……」
放學的小巷子裡,幾個高大的青年倒了一地。
其中一個掏出了刀子,楊艽一巴掌就把他扇翻了。
煩,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