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上的汗更是以一種非常可怕的程度浸透了他的衣服,以至於看不出他到底是因為熱還是因為疼。
少年蹲在一邊,又急又怕,急的是楊艽看起來不像是正常的易感期,怕的是現在楊艽非常緊繃,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麼。
「楊……楊艽……楊艽……你還……還好嗎……」少年是個說不明白話的結巴,聲音也細細小小的像蚊子一樣。
楊艽緊緊地攥著手上的星腦,閉著眼睛沒理他。
少年慢騰騰的向他靠近了一點,擔心地問,「你……你要不要……」
他想問楊艽要不要喝水,楊艽卻猛地睜開眼睛,用那種冰冷銳利的眼神看向了他。
少年被嚇得僵在了原地,不過很快楊艽又收回視線,垂下的睫羽掩住了蓬勃待發的攻擊性和破壞欲。
誰知道少年卻小心翼翼地摸上了他那隻還纏著繃帶的手。
「楊……楊艽……」
楊艽的心裡湧上了一股戾氣。
他現在只需要他的「omega」,他不想沾上任何人的味道和溫度,也不需要任何人來煩他!
「滾開!」
少年被他甩在了地上,細嫩的手心立馬蹭破了皮。
可楊艽沒有看他,他又閉上了眼睛,像一尊石像一樣靠著牆。
現在連他的手背都是溢出來的汗珠,他那頭白金色的髮絲更是濕漉漉地粘在了臉上,整個人都像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少年疼的不停地抽氣,又覺得有點委屈。
不過他擦了擦眼睛,很快又恢復好心情,只是更加著急和擔心地看著楊艽。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穿著一身白大褂的許醫生匆匆趕了進來。
「楊艽!」
聽到許醫生的聲音,楊艽睜開那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睛,又抖著手拉住了他的袖口。
靠坐在牆角的楊艽像個飽受痛苦卻仍舊在暗自隱忍的小獸。
許醫生的眼神柔和下來,摸了摸他被汗濕的頭髮說:「沒事了,我現在就帶你走。」
楊艽點點頭,白著唇,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少年抬起頭,結結巴巴地說:「許……許醫生。」
許醫生溫和地點了點頭,安慰道,「華汀,沒事了,你做的也很好。」
少年瞬間就被安慰到了,心裡的緊張也一下就鬆懈下來。
很快,他臉色發白,渾身虛脫地癱在地上。
許醫生冷靜地打通了華家人的通訊,留下兩個醫護人員在這裡就帶著楊艽離開了。
現在楊艽的情況更加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