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默掃向那些在即將恢復的光中要向他衝過來的黑衣蟲,一邊將沈斯利護在懷裡,一邊邁開長腿跑向走廊盡頭的包廂。
他的速度很快,展開的骨翼變成如刀般銳利的殘影。
大門被破開,他腳步不停,徑直跑過去,就這樣在一聲巨響中他穿破厚厚的窗,在月下飛向了半空。
「可惡。」一身狼藉的主持蟲面目猙獰地看向他離開的方向。
可惜,利默連頭也沒回,很快就在空中消失了蹤影。
2
沈斯利咂了咂嘴,意識有些朦朧。
他皺著眉,頭重腳輕,又覺得肚子漲的難受。
強烈的不適感強行將他從睡夢中喚醒,他翻來覆去,嘴裡發出了難受的低吟。
一隻寬厚的大手揉上了他的肚子,沈斯利發白的臉慢慢恢復了血色,老老實實的不再動彈,嘴巴也一張一合的找到了想找的東西。
忽然,他猛地睜開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前方。
「醒了?」頭頂響起利默的聲音。
他抬起頭,定定地看了利默一眼,拱著腦袋從利默的領口鑽了出去,貼著利默的脖頸,柔軟的嘴唇也輕輕擦過利默的下巴。
利默的身體顫了一下,繼續若無其事地揉著他的肚子。
「我睡著了?」沈斯利的聲音有些啞,帶著困惑和迷茫。
之前的事他全都想不起來了。
利默張了張嘴,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可看著他那張乖巧漂亮的臉,他還是什麼都沒說。
「是,你睡著了。」
沈斯利趴在利默的懷裡,嘴裡空了,手上卻沒空,摸索著從利默的衣服下伸了進去。
一邊摸他一邊認真的想著之前的記憶。
終於,他眼裡一寒,想起了黃金拍賣場。
也想起了展開骨翼的利默。
可是後來呢。
他是怎麼回來的。
還有現在,他摸著利默的胸口,眸色逐漸變得深沉起來。
他的手銬沒有了。
「還難受嗎。」利默摸了摸他的頭髮。
靠在利默頸側的沈斯利轉過頭,唇貼上了利默的脖頸,他直直地看著利默那半張輪廓冷硬的臉,想要將他看清。
只是利默還是往常那幅不動如山的模樣。
他張開嘴,熱氣讓利默的頸側染上了敏.感的紅色。
「難受。」
利默的眉皺了起來。
他不知道沈斯利吃了什麼東西,只確信他喝了酒。
要是一直難受的話,要去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