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快又放鬆下來,繼續不緊不慢地說:「上將不必擔心,等上將成了我的雌侍,我會將上將的小情蟲一起接過來,絕不會讓上將受委屈。」
利默聽著對方的話,只覺得荒謬和可笑。
他的神色沒有一絲變化,冷靜地說:「聽說最近子爵參與了議會的代表大會,不知道子爵代表的是第幾議員,提出了怎樣的議題,有沒有投票權,又是如何通過審查進入了會議廳。」
隨著他的提問,子爵臉上的神情逐漸產生了變化。
利默卻繼續說:「經過調查,黃金拍賣場的資金流向最終來自首都星的銀星銀行,而銀星銀行表面是雄保會的預備儲蓄銀行,可幕後所屬權卻來自於子爵的私人帳戶。」
「請子爵解釋一下,為什么子爵參政又擁有如此龐大的資金庫,是要推翻蟲皇的統治,還是要自立為王。」利默用那樣一張冷峻的臉卻說出了極其大逆不道的話。
他本不想暴露的這麼快,也不想在自己受制於對方的時候說的這麼直接。
可看對方的樣子,他覺得也沒有任何拐彎抹角的必要了。
子爵必定知道他查到了他身上,要不然不會從一開始就盯上了他,更不會早早就用玫瑰來算計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說要娶他當雌侍的話。
如果利默沒猜錯的話,此時關於他成為子爵第十八個雌侍的謠言早已經傳了出去。
既然如此,不如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他也懶得聽那些污染耳朵的話。
「啪啪啪!」
昏暗的陰影中響起了子爵鼓掌的聲音。
他一腳踩上地上凋零的玫瑰花瓣,居高臨下地站在利默的面前,用那雙陰冷的眼神盯著他。
「上將不是很清楚嗎,何必還要來問我。」
利默面無表情地看著對方,抿著唇沒說話。
野心還真大。
但他也非常清楚,子爵絕對不可能成功。
雖然他不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但他也知道以目前首都星錯綜複雜的勢力,子爵絕對無法憑雄保會和議會就能把事情做成。
軍團和各方貴族的勢力暫且不論,就憑蟲皇的手段,就不可能讓子爵在眼皮子底下做這麼大的動作。
而子爵能參與議會的代表大會,又能用雄保會的名義儲蓄龐大的資金庫,很有可能都在蟲皇的默許當中。
就像十幾年前那樣。
蟲皇真的不知道議會和雄保會聯合開展的「S級雄蟲培育計劃」有多荒謬嗎,可他還是一聲不吭,只在最後無法收場的時候,他出面將一切都處理乾淨,同時削減了議會和雄保會的勢力。
那麼現在也是一樣,子爵只是蟲皇收割的獵物之一,現在想想,當時蟲皇下令捕殺星盜,又通過了他申請調查黑星的調查令,恐怕就已經預備著收割子爵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