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撐在桌子上的手臂還是擋住了湧上熱意的臉。
看來,他也不是真的如他表面那樣成熟淡然。
利默有時像一座只有點燃才會噴發的火山,又像漫無邊際的大海,更像永遠佇立在那裡不會遷移的山。
但不變的是他永遠願意向沈斯利張開雙手,也會滿足且包容他的任何欲.望。
沈斯利的手從他衣擺伸了進去,順著他的腰腹往上摁住了他的胸口。
利默忍不住抓住了沈斯利的手,埋在臂彎的臉小聲吐露了一句話。
「輕一點。」
沈斯利心潮起伏,猛地湧出了一股強烈的衝動。
好想,把利默弄壞。
2
穿好衣服的利默坐在床沿看了眼熟睡的沈斯利,輕輕地吻過他的唇瓣。
彎腰的時候,他動作有些遲鈍,露出的脖子布滿深紅的牙印和吻痕。
尤其是被布料摩擦的胸口,總讓他不自覺的想要伸手去揉,想要緩解那股又酥又麻的脹痛。
利默輕嘆一口氣,嘴角的傷泛著糜.爛的深紅。
他還是第一次體會到控制不住身體是什麼感受。
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他可以給出這麼激烈的反應。
他抬手撫過沈斯利像流水般絲滑的長發,專注地看著沈斯利那張恬靜漂亮的臉,難以想像對方會扛著他的大腿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小壞蟲。」
他颳了下沈斯利的鼻子,沈斯利皺了皺鼻頭,翻了個身埋進了枕頭裡。
利默忍不住露出一個笑容,低頭吻了吻他的耳朵,又吻向他的臉頰。
「我走了,不要出去亂跑,在家裡等我,知道嗎。」他貼在沈斯利的耳邊輕語,嗓音低啞柔和。
沈斯利動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他將整張臉都縮到了被子底下。
利默拉開被子吻過他的鼻尖,又吻過他的髮絲,才戀戀不捨的幫他掖好被角。
臨出門的時候,利默又回頭看了沈斯利一眼,見他睡的一臉安詳,輕手輕腳地關好了門。
——
子爵的威脅一直存在。
不確定對方是否知道沈斯利是雄蟲之外的事情。
利默不敢冒這個險,他獨自去了黑星赴約。
來到熟悉的地方,利默的心境已然與之前不同,只是他沒想過對方會約他在垃圾場見面,他以為對方至少要緬懷一下逝去的黃金拍賣場。
這裡還是垃圾遍地,到處充滿著腐朽的氣息,只是氛圍卻比之前還要荒涼和蕭瑟。